“漪笙。”
郁逸臣发觉岑漪笙自回家后就有些恍惚,做什么也都心不在焉的,就连倒杯水都溢了出来,他有些瞧不下去了,终于开口喊她。
岑漪笙怔怔地应了一声,却也只是停下了手中倒水的动作,完全没注意到溢出来的水,她放下水壶,转身朝郁逸臣望过来。
“漪笙,水洒了。”他蹙眉道,抽了几张纸巾走过来,覆在桌上。
许是反应过来,她也忙不迭的用手去拨桌上的水渍,弄得满手湿漉。郁逸臣见状捉住她的手,将她推到一边去,“你别动了,去坐着,我有话跟你说。钋”
她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慢吞吞的坐到沙发上,垂下头。
郁逸臣收拾好桌子,才过去和她坐在一块儿。
他忖着该怎么开口,也犹豫了好一会儿罴。
“你今天怎么了?见着他就跟丢了魂似的。”
她有些怏怏的抬起头,瘪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没有。”
“还没有,你一晚上都干了多少混账事了,厨房的锅,洗手间的地板,小城的药,还有桌子上的水——”
他边说,眼瞪的铜铃似的。
岑漪笙懊恼的叹了一声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挺混账的,她也不晓得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混账
真是因为遇见了他?
她沉下眼,默不作声。
见她这幅样子,郁逸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话也是不经大脑,“怎么,想带着儿子认祖归宗?”
闻言岑漪笙一吓,忙回头望了一眼卧室方向,确定门已经闭紧,遂又转过头来恼道:“瞎说什么呢,不怕儿子听见吗。”
“逸臣我只有只是有些怕。”她幽幽道。
知道她内心的纠结与不安,郁逸臣认命似的叹了一声,他伸臂将岑漪笙拢进怀里,安抚道:“别怕,他不会再伤害到你。”
其实郁逸臣不知,她的惧怕,一直都是因为她伤害过他她这一辈子唯一欠的人,就只有他,她怕自己逃不开这羁绊
郁家老爷子七十大寿,全家都是极为重视的,想着怎么才能让老爷子高兴。要说谁最不上心,那必是郁逸臣了,连寿礼都没有张罗。
倒是岑漪笙担心了许久,这样两手空空的去,郁家上下对她不是要更有意见了吗。
对此郁逸臣丝毫不担心,照他的原话,“咱儿子就是最好的礼物。”
听罢岑漪笙抽了抽嘴角,嘟哝着,老爷子要知道了真相,这最好的礼物指不定能把他气晕过去。
郁逸臣笑笑,说老爷子大度,说不定大笔一挥,这事儿就一笔勾销了呢。现在就别想那么多,带着儿子回去祝寿是正经。
岑漪笙腹诽,说的轻巧,那就那么容易。
她又想了想,道,再不用准备礼物,应景儿的东西还是要一两样带上的。我打个电话,定点老爷子喜欢吃的东西带着,空着手,你倒是可以抱着小城,我怎么办呀?
郁逸臣看着漪笙,这回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因是老爷子大寿,他们不宜回去太晚。
一大早,郁逸臣就开车带着岑漪笙母子回郁家本宅。漪笙果然顺道去先买了几样郁家老爷子郁富盛最爱吃点心,包装的喜庆吉祥的带着回家去。
老爷子这次大寿办在了自个儿宅子里,听说场面颇大,会来不少人。
琢磨着按照这个阵仗,该来的不该来的大抵都会出现,漪笙提前做了做心理准备。
二人走到门口,小家伙被抱久了想活动筋骨,一股脑就朝屋子里冲了进去,把岑漪笙吓得不轻,想上前把他捞回来。
一是担心他身体不好,二是怕他这么乍得冲进去,把里头的人惊着。
儿子跑得快,还没等岑漪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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