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一步,目光一直躲闪,避免与他对视。
“那么凭什么说不爱的是你,说爱的是你,决然离开不留一丝解释的又是你,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轻易践踏一个人的感情。你没有资格做主宰感情的那个人,离开或留下,从来不该你一个人说了算!岑漪笙,我真是想掐死你。”
顾子期情绪愈发激动,他甚至真的伸手掐住岑漪笙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抵在墙面上。也不知到底是用了多大力,他感觉不到手上的轻重,只见岑漪笙瞠圆了眼,脸色愈发白起来。
其实倒不见得是他用了多大的力气,而是他的话令她的情绪也有些崩溃。
愤怒的气息一直盘桓在她周身,她甚至有种真的随时会被顾子期掐死的感觉,她没有反抗,只是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在他的手背和手臂上。
他们都没有料到,这次重逢,会变得如此失控和不可收拾。
而这种失控,令顾子期有一种深切的挫败感。
他讨厌会情绪失控的自己,讨厌因为岑漪笙而失控的自己。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控诉只恨,不就可以了么吗。
手仍环在她脖颈上,却渐渐失去力道,只是覆着。顾子期深深吸了一口气,沉下眼睑,在她颈间平复着情绪。
带她出来的本意,不该是这样的
得到一丝松解的岑漪笙也轻喘了几声,回想起方才顾子的的话,她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错觉,他话里的意思,怎么像是
就像是余情未了,才心有怨怼。
但这怎么可能呢
“岑漪笙,我们重新开始。”
良久的沉默,换来鼻息间微不可闻的叹息。
郁逸臣几乎找遍了楼上楼下,都不见岑漪笙的踪影。她的电话处于关机的状态,这让他更加的焦躁不安。
由于已经过去了较长的时间,他跟身旁的姐夫道了一声,准备去外头寻。
就在这时,岑漪笙忽然满身的狼狈的出现在他眼前,缓缓的朝宴会厅方向走了过来。
郁逸臣先是一喜,却打量到她湿漉漉的头发和苍白的脸,顿时有些恼。
他脱掉外套,上前将她拢到怀里,给她披上外衣,柔声道:“漪笙,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方才表姐带着田璃来告状,他就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岑漪笙迟迟未归,里头的非议也有些多,大多数都认识是她推了田璃,田璃才受了伤。
好好的寿宴,忽然有些纷乱。
“田璃还在里头,况且你现在的样子也不适合进去。”
“我没有伤她”岑漪笙被打湿漉的睫毛上下窜动着,声音细若游丝。
郁逸臣握了握她冰凉的手,道:“我知道,所以我们先走,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可是这是你爸的大寿还有小城,小城怎么办。况且我欠一个解释,不能就这样走”虽心神紊乱,岑漪笙却还不至于大脑不清醒,眼下是什么情形,她还是知道的,绝对不是任性妄为的时候。
况且这都是因她才发生的事。她若一直不出现,田璃弱者的形象怕是会更稳固,她躲不掉悠悠之口。参加寿宴的人都会猜测她为什么要推田璃只怕这猜测会
“爸那么喜欢小城,妈也会照顾他你不必担心。现在只听我的,我带你离开。”他口吻不容置喙,不等岑漪笙再说什么,便将她一把抱起,径直朝外走去。
岑漪笙也确实是身心俱疲,没有再反抗,乖乖窝在郁逸臣怀里。
她闭上眼,想休息一会儿,但一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顾子期那张情绪复杂的脸庞,挥之不去。
他说重新开始,他竟然对她说重新开始
这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命运使然
暗角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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