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呵成。她的尾音拖得很长,分手两个字也变得格外折磨人。
从头到尾她都不想伤害郁逸臣,伤害一个爱自己的人,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但现在,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就当是她自己,太没有勇气,去接受挑战吧
郁逸臣沉默,她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根针,狠狠的扎在他的心脏上。她说得都没错,他无从反驳,明明是想要来说服她回心转意的,准备了那么多的话,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
一直以来她都是为了儿子,为了儿子和他结婚,为了儿子和他离婚。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却不能为了这种可悲,怨恨岑漪笙。
他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你记不记得那年柏林,你曾说过,待我手术成功,一定再为我弹奏一支钢琴曲
明明是那么美好的约定,为何他现在竟有落泪的冲动,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这么脆弱。那个一度呼风唤雨的郁少,到哪里去了?
岑漪笙一直不懂,为什么和郁逸臣相识不深,他却愿意照顾她。而郁逸臣把故事只埋在自己一个人的心底,从未说出。
就好像很多年前的一切,不曾存在。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我成全你。”他终于道,语气是说不出的颓败和低沉。
闻言岑漪笙松了一口气,内心却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么轻松。说来,她还是有些许愧疚感的。
下意识的摸上自己手指上的钻戒,一遍遍的摩擦着。
这个动作被郁逸臣所发现,他微微挺身,低低瞥到她手上若隐若现的戒指,脸色瞬变。
注意到他的目光,岑漪笙快速将手垂到一边去,刻意躲闪。
钻戒,他向她求婚了?她接受了?
呵,他还在愧疚,她却在还未离婚时就接受了别的男人的求婚,真是讽刺?眼前的苦咖啡已经没有了热气,苦涩的心,也似凉透。
他倏地起身,冷冷道了一句‘我会签字’,然后抽身走开,大步离开秋寒丽影。
望着他带着怒意离开的背影,岑漪笙心头一阵苦涩。事情总是会朝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
坐在远处看杂志的顾子期瞥到郁逸臣离开,立刻放下手中的杂志,起身朝岑漪笙那桌走过去。他走近时,她还低头看着手上的钻戒,没有发觉他的靠近。
看样子,她还真挺喜欢这个戒指的。
顾子期好心情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打趣儿道:“这么挪不开眼,要不嫁给它?”
岑漪笙吃痛抬脸,瞪他一眼,作势拍了一下他捏痛自己的手。
他也不在意,就着郁逸臣坐过的椅子坐下,感觉到椅子还有温度。“怎么,你们两个又光顾着聊天了?”
顾子期拿眼瞥着桌上没动的咖啡和甜点。
他这么一说,岑漪笙也才发觉,又想起刚才负气离开的郁逸臣,不由得苦笑:“虽然逸臣已经答应签字离婚。可我还是他刚才走得时候,是生着气的。”
“是因为钻戒?”顾子期挑眉。
岑漪笙不确定的点点头。
谁说男人不小心眼儿,这不,明摆的例子。顾子期笑笑,不以为意,他不想再谈郁逸臣,伸手拿起小勺,舀了一勺提拉米苏上层,递到岑漪笙的嘴边儿。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别浪费粮食,来。”他一副引导的口吻,像是在伺候小孩子一般。
岑漪笙不由失笑,犹豫了下,才张开嘴。
窗外郁逸臣还没走远,他站在车前,看到坐在窗口的岑漪笙和突然出现的顾子期的亲密举动,脸色愈发阴沉。
没想到顾子期一直都在这里。
回想起三年前他顾子期面前带走岑漪笙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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