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船缓缓地在湖心小筑停靠。这座小筑是君府巨资修建建造的,立于湖心中央,小筑并无如其他花楼那般雕梁画栋,却也十分有排场,足有三层楼至高,中央搭了个戏台子,为的便是游湖未尽兴时,排几场戏作个消遣。
纳兰辰一行人先登上了小筑,而一群莺莺燕燕则走在最后,徐徐紧跟。
慕容云歌原本有些倦了,如今游湖的兴致也豁然被一扫而空,就在她方才起身时,景芙蓉却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
云歌回过头去,却见景芙蓉一脸恨恼地怒瞪着她,近乎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慕容云歌,你为何非要我的难堪?!难道看我出尽了洋相,害我在容卿哥哥面前丢尽了台面,你就高兴了是吗?慕容云歌,你是不是很得意?”
云歌微微一怔,回头看了一眼,便见容卿与景慕轩已然跟在太子身后,登上了小筑,离得有些远了。也难怪景芙蓉敢与她当面挑衅,显然是有意避开了容卿。
她眸色不禁一冷,唇畔漠然地勾起,清冷开口道:“我给你难堪?郡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元夕筵上你的一曲江山长歌,惊艳四座!你可知晓我为了能够超越你,在王府苦苦磨练琴技,不惜日夜磨练,好不容易今日能够在容卿哥哥面前一展琴艺,你却偏偏要跟我过不去,拆我台不说,还不给我留任何脸面!你到底是何居心?”
她的话,着实让云歌冷笑不止,“郡主,跟我过不去的,是你吧?”
“什么!?”景芙蓉睁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要我让着你,不要夺了你的风头?”云歌说着,顿了一顿,眸光骤然寒了几分,“可你是谁?我凭什么要让着你?你难道还以为我琴技过人,便能入了容卿的眼?景芙蓉,你以为你是谁?”
景芙蓉顿时恼羞成怒,立即黑下脸来。“慕容云歌,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同我说话?”
云歌闻言,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冷冷讥诮道:“说到底,你我都不过是一介凡人,若是还真妄自尊大,自命不凡,还以为自己真是天上的仙子,高人一等,你当真是愚蠢之极!”
“愚蠢?你竟说我愚蠢?!你凭什么说我愚蠢!?”慕容云歌毫不留情的讽刺,令景芙蓉当即阴沉了脸,“云歌,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的是你吧!?”身后传来君紫黎冷笑声。
景芙蓉转过头去,便见君紫黎向她缓缓走来,对着她冷笑道:“今日纠纷,完全是由你一人挑起。云歌坐在那儿,什么都没说,却是你在处处针对她!郡主,紫黎倒要问问你,安了什么居心?”
“你!就连你也帮衬着她说话?”景芙蓉顿觉不可思议,就连声音都不禁有些尖锐了起来,“你要搞清楚,睿亲王府与君家交情不浅,紫黎,你理应帮着我才对!就连轻尘哥哥也都会偏护着我,你却要为了她,与我对着干?”
君紫黎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偏护,令云歌不禁意外。似乎在京华城,并没有多少名门女子会向着慕容云歌。倒是这个君紫黎,出身君府的千金大小姐,倒是再三护着她,以至于她都不禁有些怀疑起来,这个君紫黎是否是有意接近她,玩弄什么心计。
然而她眼力过人,识人无数,却也看的出,这个君紫黎并无恶意,相反的,她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尽是真挚的情谊,想来她虽宠爱一身,却不如景芙蓉那般宠得性子娇纵无度,能辩是非,她不由得对这个君紫黎存了几分好感,这个女子,倒是值得相交的!
君紫黎看了云歌一眼,随即对景芙蓉冷哼了一声。“我哥虽然识大局,但是却也有认清是非对错的眼力!今日是你错了,便是你错了,也决不会偏袒了谁!”
这一回,景芙蓉是气得急哆嗦了。她也不知道这个慕容云歌究竟到底是怎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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