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雪鸢与锦意二人内力出众,都抵不住这道气浪,而缩在角落里那几名寻常的女子则一下被震晕了过去。
气浪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在暗室内翻开波浪,推开尘灰无数。
这份气浪气势凶猛,难以抵挡,只听“噼啪”一声,楼台的廊柱顿时断裂开来,墙壁裂开数道裂缝,一时间暗室之内尘烟弥漫。凄迷的月色透过小铁床透漏进来,昏暗的月光下,望见空气中灰尘曼舞。
灰尘弥漫间,枯井里挣扎不已的王氏冷不丁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面目狰狞。而围在她身边的几条蛇也被云歌身上这股散发出来的肃杀所震死了过去。
楼台上,纳兰修不由得看凝了眼眸,不由得微微倾前了半个身子。以他这个角度望去,恰好能够望见云歌的后劲,然而就见在她后颈那一处,那一枚刺青图腾竟渐渐地显露形迹。伴随着云歌周身环绕的气流缓缓地漫开,刺青犹如活了似一般,图腾的纹路竟沿着血脉一路延伸,渐渐地扩展成更大,乍一眼望去,竟是那般诡异。
雪鸢与锦意捂着胸口抬起头来,心中惊讶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然而当她们的视线落在云歌身上时,竟能够清楚地看见她周身不断游走环绕的血色气场——那竟是一股强大的真气流!
真气流的出现便意味着一个武者体内的内力过分的饱和,这才会涌现体外形成真气流,然而要知晓,即便是这天下至尊武者,也未必会出现真气饱和,而这样一股明显而强大的真气流,雪鸢与锦意习武那么多年,会过那么多形形色色,各有千秋的武者,也不曾感知过内力如此强盛的武者。
云歌冷冷地盯着王氏的尸体,面无表情地道。
“这世上巴不得我死的人,那么多,你又算什么?”
在冰凉而死寂一般的暗室之中,云歌清冷的话语幽幽地空荡了许久
这一晚,京中上等的厢房全都被一订而空,而西凉京都最为奢华有档次的烟云客栈更是人满为患,听说这一整个客栈的厢房与包间都被一个尊贵的客人大手笔得包了下来,这挥金如土的姿态可着实吓坏了京都不少平民百姓。要知道这烟云客栈可是极为上档次的,客栈里即便是一个小小的雅间,也是寻常百姓负担不起的,更别提这连着好几间头等厢房了。于是,这京中不少人都不禁议论纷纷,那位包下整座烟云客栈的主儿究竟是何方神圣,这偌大的烟云客栈,说包下就包下,可当真是好大的能耐。
此时此刻,烟云客栈笼罩在一片安静之中,方圆几百米之外一路精兵暗守,整个烟云客栈陷入了诡异的死寂中。
上等厢阁,厢房内,上等的松玉香从玛瑙香露里袅袅而上,香气幽幽,青烟缕缕,床上静躺着一个男子,正一声接着一声地哀嚎着。这个男子正是华夏国南凤太子,夏桀。如今的他被云歌揍得一身是伤,尽管从华夏国紧跟出访队伍而来的御医已经替他好生包扎疗伤,然而这会儿疼痛袭来,浑身痛得已彻底让他丢了太子该有的风度,连连痛呼着,几乎要将这天花顶都要给掀了。
几个老臣模样的人站在门口,唉声叹息的模样,正低着头小心地窃窃私语着,各个都是一脸的愁闷。
“这可怎生是好呀?瞧瞧!太子殿下如今都伤重成了这样,这让我们该如何跟国皇交代?”
“这件事暂且先忍着吧!到底不是华夏国境内,能忍则忍吧!”
“如何能忍?我们是华夏国远道而来的贵宾,然而方才踏上西凉国土就遇到了这种事”另一人义愤填膺地打断了这话,怒不可遏地道:“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西凉皇室没有亲自派人负荆请罪,华夏是不会轻饶了的!”
“在出行前可是国皇千叮咛万嘱咐,一路上万不能出丝毫的差池!我原本就心有忐忑,太子心性一向顽劣,不听谁劝,这不,方才抵京,太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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