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将自己的身体全部靠在柱子之上,把受伤的手拿到面前,毫不犹豫的将上面的瓷片拿开,带起一片血肉模糊,随便扯了一条布带将伤口裹住,这才猛的吸了口气,看着天边亮眼的月色,唤出那个在唇齿间咀嚼了无数次的名字:“白离”
白离的死是锦妖心中永远化不开的一个结,那还在心口没有出口的话仿佛一处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口,触之即痛,却又无法视而不见,曾经有金蛊王的存在,她一直相信他活着,而她总有一天能再见到他,在知道金股王死去的时候,锦妖那一瞬用万念俱灰来形容也不为过,她不相信他就这样死了,可是她却更不敢相信他还活着。
她说就算是尸体也要见到,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或许见不到,或许他还活着呢?然而其实她的心底根本已经没有敢抱太大的希望。
她怎么都没想到,在她已经接受一切,准备遗憾一生的时候,他却这么突兀的出现在她面前;纵然他不认得她,他的气质也变了不少,但是感觉骗不了她,那就是她的白离,他真的还活着!
曾经的遗憾她不会在让那一切上演,她也不会再对白离放手,他是她的,不管他记不得记得她,她绝不会让他再一次从自己的身旁离开。
“殿下!”一个魂卫出现在锦妖身后:“已经有了琴柒的踪迹,在西北方向!”
锦妖抬手吸过不远处放置的绯月刀,飞身跃出,飞身跃出,如影子乘疾风往西北而去!
“铮”一阵袅袅的琴音响起,锦妖的步子一顿,看向琴音传来的方向,片刻足尖一点飞跃过去,不过几个起落便来到了一处府邸后院的池塘边,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坐在那里抚琴,清风吹得他的衣摆和发丝满天飞舞,他周身透着祥和谪仙之气,比之云微更盛,他坐在这朱漆华灯的院落中,却不显丝毫的俗气,周围的色泽都因为他而变得暗淡,天地间唯有那一抹白色,仿佛置身九天玄阁,飘渺云仙。
那一曲清风如醉,如行云流水,又如桃花三月,春色正好,正是迷人醉心。
锦妖敛下眸子,再次睁眼的时候,眼中却依旧冷清,丝毫不受琴音缩控。
在锦妖睁开眼眸的瞬间,琴柒的琴音也停下,微微沧桑却带着独特音色的声音空灵的响起:“殿下为何不能多沉迷一下,非要做那独醒之人呢?”
锦妖静静的看着他:“虚幻的醉生梦死,有什么可贪念的?”
琴柒轻笑:“果然不愧是传承之人,这份心性倒是清明!”
“我追了阁下半月,可不仅仅是跟阁下谈谈心性的!”锦妖眼眸冰凉:“琴柒!你到底想做什么?或者我该称呼你为——无相天师!”
琴柒勾着琴弦的手一顿,失笑:“本以为你不过察觉了乐容之事,却不想你竟然知道了这么多啊!”
“多么?我可不觉得,对于你谋划了几百年的事情来说,我知道的,应该不过只是冰山一角吧?”锦妖缓缓走进:“既然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不如你来说说当初你是怎么杀了我父皇的吧!”
琴柒微微抬头,露出一张俊美柔和透着睿智气息的面容,这张脸与那一次锦妖在乐容那里所见的相差无几,但是若非确定眼前之人就是那人,恐怕很难有人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若说琴柒是儒雅温和的俊美中年大叔,那么无相便是绝世出尘的大师,空灵而飘渺,单单气息便将两人区分开来。
“月徵有你这么个女儿,也该死得瞑目了!”琴柒道。
锦妖嗤笑:“恐怕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好友无相居然就是那个偷了机关图的太宗长老琴柒!”
“殿下似乎也太小看你的那个父皇了!”琴柒,或者改称为天师无相,没看见他有什么动作,他便已经从坐着变成了站立,静静的站在池塘边,宛如一朵佛光圣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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