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俩人转过身拔腿朝外跑的间隙,蓦地听见身后传来“呼呼”的翅膀与空气摩擦的声响——泗塰回过头一看,只差没被当即吓晕过去:他俩的身后跟着一个硕大的飞禽,金色毛羽,延展的翅膀上金灿灿的闪着光芒,那带着金色眼圈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俩人,就如见到鲜嫩美味一般。
骅疍被泗塰惊恐的“啊”声吸引,也回头看了一眼,当时就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口中呐呐说:“你说的其他样子原来是这样的。”
那飞禽呵呵笑了两声,说:“我是西天大鹏金翅雕迦楼罗,原为毗湿奴神所跨乘,因机缘巧合才来到东方历劫。所以,你俩被我吃掉,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骅疍从地上翻爬起来,对着比他不知大多少倍的大雕迦楼罗,说:“被你吃了我们还要感到荣幸?除非我们脑袋有病差不多。”
泗塰拽了骅疍的衣角,小声说:“你不知道他说的什么话吗?他说的是鸟语。”
“扑哧!”骅疍被泗塰生死当前的冷笑话给幽默了,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看了看大雕迦楼罗那张面无表情的鸟脸说:“哎,你还是变回来吧!我真是无法忍受跟一只鸟说人话。”
迦楼罗微微一僵,随即变回人形,依旧是衣冠楚楚,美男一枚。
骅疍不怕死的帮迦楼罗整理了一下衣领说:“哎,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好看些!不过,你干嘛要在我们转身的时候吃掉我们呢?”
迦楼罗看了骅疍一眼,波澜不惊的说:“我并不想吃你们,只是想把你们吓晕而已!”
“吓晕而已?”泗塰和骅疍对视一眼,同时发问:“难道这样很好玩儿?”
“当然,你不觉得我在这里很孤独很寂寞吗?”迦楼罗坐到石桌旁,优雅的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慢慢的品着。
“你这是在玩弄我,我们——女人!”泗塰忿忿不平的说。
迦楼罗斜睨他一眼,轻声说:“只是逗一逗而已,我没有吃人肉的爱好!”
“晕!”骅疍表示无语:“你真的是太无聊了!”
“是有些。”迦楼罗说着,右手朝空中一挥。一个大笼便从天而降,将俩人齐齐的罩在里面。
“喂喂,你又想干什么?”骅疍抓着手臂粗的木栅栏,使劲摇晃,大声喊着。
“哎呀,你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嘛!”泗塰的声音不同骅疍的响亮粗夯,显得有些柔弱:“你是天竺神的子民,是讲道理的神民,不可以这样啦!”
迦楼罗望着俩人在大笼里“噼里啪啦”的摇晃,还加上不停的叫喧,实在有些烦躁,不知从何处抓来一块大黑布,将大笼严严实实的盖住,说:“你俩先睡上一宿吧!”
“奶奶的熊!”骅疍爆了一句粗口,但他立即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他推了推有气无力的泗塰,说:“你看,快看!”
“哎呀,我不看!”泗塰坐在粗栅栏旁说:“就是看了,才被抓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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