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望着叶倾云的背影是悲从中来,难道错了?难道不应斥责叶倾云?难道眼睁睁看着他泥足深陷放任不管?难道任由他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狂刀默默地俯下身将碾碎的馒头收在了掌心
须臾,狂刀一口气将馒头碎渣倒进了五脏
狂刀痛苦的咀嚼着
狂刀,这一口吞下的又岂是只有馒头碎渣?
狂刀只想将那份弥足珍贵的友情藏匿于心间
他与叶倾云的友情已然随着叶倾云那一脚毫无怜惜的踩碾而逝去
狂刀终于自怀中掏出了那个馒头
那个曾经象征着友情的馒头
馒头早已发霉干瘪,难道世间的友情真如眼前的馒头这般的容易腐烂干瘪?
狂刀脸颊终于滑落了泪滴,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狂刀发疯也似的撅着坟墓,这个即将的坟墓,埋葬的又岂是只有叶倾云一人?
狂刀的心在滴血
魔笛终于忍耐不住大步的来到狂刀身旁俯身徒手挖着
“真是两个怪人”,司徒兰心直愣愣的喃喃自语。
“这岂是怪人?这乃是至情至性之人,方言天下大概没有几人了”,余子墨说着话俯下身凝视着狂刀。
“你做杀手实在是失败透顶,小弟还未如此失败,不知三生小筑是否缺杀手,小弟毛遂自荐也想做一个失败之人”。
余子墨一本正经的对着狂刀道出了这么一番言语。
狂刀双手仅仅的停了一下,又兀自的挖着血泥。
泥土的血早已分不清是狂刀血手所流还是他人?
突然,余子墨探手将狂刀连泥带血的双手握在了掌心
“好冰冷的手”,余子墨是心头颤动,“这是人的手吗?那为何没有一丝的暖意?”
狂刀终于抬起了眼皮,“我以为只有我是怪人,原来你也十分怪异”,狂刀用力的撤回双手,但三番五次也为抽回。
余子墨仅仅的握着狂刀双手,双眸散发着坚毅的光芒。
“但凡,三生小筑人手短缺,狂刀一定招揽小鱼儿就是”,狂刀情不自禁的长叹一声。
倔强如余子墨者当真少见,自己有何尝不是这般?
“一言为定”,余子墨终于松开了双手
“臭小子,别妨碍狂刀了”,小弥勒望着怅然若失的余子墨禁不住直摇头。
“你倘若施展内力,以你狂刀修为只一掌就是一座墓穴,何苦如此?逝者已矣,墓穴只是埋骨之处,怎样挖掘有何异处?”,小弥勒惆怅万千的说道。
“不错,人,到头来终将是一捧黄土,如何挖掘坟墓却是并无分别,既然如此晚辈也唯有徒手挖掘着一条办法”,狂刀头也不抬的继续挖着
血色阳光终于散发了它的燥热,人难道不是燥热之物?
墓穴终于挖好了,人难道仅是冰冷之物?
狂刀默默的将叶倾云的尸骸抱起,徐徐的放入了穴坑之中
突然,狂刀将毕生内力凝结于双掌,血泥终于又复埋入了穴坑。
“永别了”,狂刀心头默念。
狂刀终于自怀中掏出了那个曾经想着友情的馒头。
馒头干瘪的已然发黑
狂刀缓缓地将馒头掰为了两半,末了将其中一半塞进了嘴中。
“这一半给你”,狂刀递到了魔笛面前。
魔笛没有问起缘由就吞了下去。
“这是时间最美味的馒头,兄弟情”,狂刀望着叶倾云的坟墓深深的说道。
突然,小弥勒仰天长啸,“好一个馒头,好一个兄弟情,狼的外衣下,藏匿得却是羊的心,交友如你夫复何求?”
小弥勒之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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