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日已西垂,大地即将笼罩于暗夜下。
难道大地曾有过光明?
屋内已燃起蜡烛,烛火摇曳却是透着莫名的诡异。
静。
静的出奇,
静的好似狂刀c魔笛已然丧失了呼吸。
“斩大哥何以还未现身,莫不是有什么不测吧”,魔笛终于打破了沉默。
狂刀依旧凝神注视着‘四海游龙刀’的刀尖,手中的茶水早已冰凉。
冰凉的又岂是只有茶水?
突然,狂刀站起身一甩手心的茶杯进而亮出了‘四海游龙刀’。
霎时,茶杯悄无声息的没入了西面的墙壁,‘四海游龙刀’却随之归于刀鞘。
狂刀终于再一次落座,与先前唯一不同却是耷拉下眼皮,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在厌恶着什么。
通常,等待是一种煎熬。
但,厌恶却是另一种煎熬。
不因等待而等待,煎熬的等待。
不因厌恶而厌恶,煎熬的厌恶。
不因煎熬而煎熬,无奈的煎熬。
不因杀戮而杀戮,痛苦的杀戮。
魔笛看着狂刀长叹一声径直的走向了西面墙壁,“小弟这就守候在兰儿身边”。
魔笛说着话轻轻一拍墙面,那个茶杯长眼睛也似的破墙而出进而落在魔笛的掌心,“小弟这就过去了,二哥一切小心”。
司徒兰心就在隔壁,难道魔笛要穿墙而过?
那岂非是穿墙之术?
难道魔笛竟通晓此等神术?
魔笛岂会穿墙之术,他不过轻轻的推了一下墙壁。
墙壁却径自的向前迈了一步。
墙壁犹如人之行走,迈了一步,迈的那么自然,恰似人迈了左脚迈右脚,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是时,墙壁赫然开了一扇门。
一扇墙门。
门不高不窄,魔笛刚好过去。
魔笛很自然的穿过墙门,却还不忘回头吐了一句话,“鸡鸣狗盗耳,梁上君子乎”。
“水凉了,物归原主”。
魔笛话音一落手心的茶杯径直的落在了狂刀的掌心,狂刀抬手将杯中剩之茶水倒入了五脏。
凉。
好凉。
透心凉。
透心凉的又岂是只有狂刀。
故此,狂刀终于抬起眼皮,“既然来了,何必还在屋顶喝着西北风,进屋取暖岂不快哉!”
“噢,哈哈哈,好说,好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狂刀c魔笛”。
话音未落,屋门左右一分迈步走进一人,那人进的屋随手关上了屋门。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果然不假,这般天气在屋顶乘凉,真是透心凉”。
那人说着话径直的走到了墙门之前。
那人脱口而出,“好个无情狂刀,好个整洁墙门,好个‘四海游龙刀’,好个‘开天辟地’”。
那人大咧咧又径自狂刀对面而坐。
狂刀看了那人一眼,仅仅的看了一眼,又自耷拉下眼皮。
仅是一眼,狂刀却也已是瞧得清楚分明。
那人半百年纪打扮的却是花枝招展妩媚动人,似乎生来就是为蛊惑男人,不时的抛着媚眼,或可说仙女下凡也可谓妖孽降世。
但绝对不是寻常妇人。
寻常妇人岂会暗夜潜入他人房顶窥视?
是时,冰冷的茉莉香味已然冲进狂刀的五脏。
狂刀皱了一下眉头,一口茶水已是透心凉,但冲鼻的茉莉香却愈加冰冷透骨。
狂刀暗叹一声,这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玉玺呢?奴家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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