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这个镇子叫做今酒镇,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今酒,但是我们的镇子却没有以酿酒为职业,却更热衷于说书著书。
粗算下来,这里出过三百八十个说书人,一百二十个秀才,三十八个著书的作者,全镇七百多人均会写字,可谓是举国上下知识普及率最高的地方,就连当今圣上也不免夸奖此处地杰人灵。
读书写字已经成了我们这里赖以谋生的工具,从这里流出去的说书人走遍了大江南北,说傻了一干缺乏想象力的老少爷们儿们,而那些秀才和作者更是以弘扬今酒镇的文明为己任,时有醒世恒言流传民间,抨击贪官污吏的不在少数,帮人拟状纸告状的更是络绎不绝,真可谓是能人辈出。
总之,你若是想和人在文采上一教高下,来今酒镇准没错。
而我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我叫阮胭脂,九月初九出生,人称九姑娘。
我爹就是这个镇子的镇长,叫阮奉,我娘去世的早,我没见过她的面,只是听说她是个美人,这一点,在我身上不难得到验证。
十六岁这一年,我爹请了一位师父教我念书,姓王,学问极高,妻子也极为风骚,据说嫁过在师父之前已经嫁过了七个男人,大家都叫她王寡妇。
师父教我念书,却不是四书五经,也不是女红针织,竟然是经商之道,莫非我生来就长了一副工于心计的脸么,还是我爹认为女子好算计所以该从商?
后来我问我爹,我爹这样说:“爹给你找了一户婆家,是个大户人家,他们家有一大家子的人要管理,对外还要有十几家钱庄票号,你嫁过去是当少奶奶的,什么是少奶奶啊,就是那些人的姑奶奶,人家喊你一声奶奶,你自然要多担待人家的生计,那称呼可不是白叫的。”
我震惊无比的看着我爹,觉得他一定是太高估了,也太高估他自己了,他高估我的能力,也高估他自己的生育能力了,凭什么他就认为他生出来的女儿就是个人才呢?
我叹着气去见了师娘,将烦恼一股脑儿的吐给她,因为她是女人,也是经历过很多男人的女人,既然我以后的一生都要和男人打交道,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该和已经和男人打过多年交道的女人打交道。
师娘听了我的话,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孩子啊,你是个锥子似地脾气啊。”
我茫然的看着她,她解释道:“什么叫锥子啊,就是既想出头,又扎人,你呢不是个池中之物,你想离开这个镇子,你想出去闯荡,可你又锋芒太露太过冲动,所以总免不了吃些小亏,幸好啊,你遇到大事不糊涂,也便吃不了大亏。”
师娘的话让我受益匪浅,我怀揣着师娘话中的分量又过了几年,直到一个夏日的午后我家前厅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这两人一姓别,一姓莫,皆是来求亲的,长得都不错,比我从小到大见过的男人都要好看,但请原谅我不能以我有限的词汇形容他们的俊朗,因为好像“深邃”c“邪魅”c“儒雅”这些司空见惯的词实在不足以胜任。
我问我爹,哪位是他相中的女婿。
我爹说:“都不是,他们是意料之外的。”
于是,我便看向那两位意料之外的人物。
那姓别的,名云辛,是隔壁别家寨的大寨主,这别家寨是做军火买卖的,驻守一隅,守护边境治安,算是野战军,不受朝廷官制,但也从不闹朝廷的事,反而朝廷出面剿匪时,别家寨时有相帮,可谓是当地官府的左右手。
那姓莫的,单字珩,是隔着一座山头外的天莫谷的少谷主,这座山谷是做药材和五毒买卖的,谷里的人整日炼丹制毒,不事庄家种植,技艺超群,声名远播,就连朝廷都不远千里来选购奇珍异药,在这里几乎没有他们治不了病,也没有他们拿不下的毒,只除了我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