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眼睛幽绿的人从门后露出来。
“还没好。”自言自语了一句,走上前,随手整了整房间,最后看了一眼盘坐在榻的已经落灰的人形“雕像”又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隐隐有声音透过门板缝传进来,“诶诶诶,别闹!你主人还没醒,不能怪我。别喷火!我都给你去看了”
“嗷——养不熟的大鸟!”
惨白的手掌,五指并立,穿破胸膛,血肉碎沫飞溅。妖蝶饰紫衣的男人七窍流血,大张着口,缓缓跌下,露出身后的蓝衣人来,清隽的面容冷冷淡淡,灰白的眼珠空洞漠然,收回手,看向四周的紫衣人,“他的血脏了我的手,你们说,怎么办?”
四周的紫衣人畏畏缩缩往后退,“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不是内族人!”
灰白的眼低垂看着手上蜿延流淌的血水,“对啊没关系。”
听这人言语已经松下,众人心中狂喜,纷纷附和着,“对对!没关系!我们是外族的!”
“可只要沾到一点勾魂使的血,我就忍不住呢。”面上泛起一个微笑,却凉到心坎里,众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突然有人发疯似的狂吼着,挠抓自己的脖颈,血肉模糊也不停手,脸色胀紫,喉咙中浑着怪物的吼叫,脸上的肌肤犹如老化的泥雕,一片一片的剥落。
蓝衣人转身,抱起窝在一边的火红狐狸,渐行渐远。“你主人的命,算在勾魂使上了,也不枉他拐带我一场。”
炼狱窟,万恶之地。
在里面,一切都不受约束,唯有无尽的厮杀,无所不用其极的互相残杀。唯有实力,才能立足于其中。
炼狱窟被誉为只能进不能出的地狱,想要闯出来,就得杀清挡路的所有人。
黑发的青年一身布衣从雪山那头走来,若忽视那一显而隐的煞气,那端的就是一副玉树临风的外貌。
“恭喜少爷闯出炼狱窟。”雪地上一老者恭敬下跪。
青年微微斜扫了他一眼,径自向前,“这下,父亲该没什么意见了吧。”
老者诚惶诚恐地跟在后,“少爷多虑了,老爷没想阻拦你,老爷一直很担心你,这没来接你是因为”
“行了,”青年一挥手,“既然不阻止,你就回去。”
“少爷!”老者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青年回过头来的眼神给镇住了,“慕伯,他要我做的事,我做了。告诉他,如果想反悔,尽管派人来追我,我不介意让他损失些人。”
回身继续向前走,“剑霄门,这一别已经十多年”
“师哥,不知现在的我可否够资格跟随你。”
山峦环合,高山险谷之中,寒风呼啸。两名身着单薄长袍的人立在冰峰之尖,如若立于宽阔之地。
“鬼界那帮不能安生的,爷非得去收拾他们一顿,你觉得呢,一凉?”
“嗯。”旁边黑袍人的话音不知被狂风卷去何处,“要闹就闹个天翻地覆。”
冷笑一声,“鬼界那帮人,让他们暗中操作那么多年,就真以为我谷中无人了,主意都打到我们身上。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敢挑衅谷主就是自作孽。现在谷主动真格了,我倒是看看,他们还怎么嘚瑟。瞒得过六界,那也瞒不过谷主,当初在鬼界,若不是那两小子斗得你死我活,我们又急着去寻也不会有那么多事,是吧,一凉?”
“嗯。一个鬼王一个勾魂使一个暝殿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小鱼,也亏他们能闹成这局面,而且一不小心还真就让鬼王得逞了”
“再张狂,敢同时得罪六界,那也是死的料。”赤焰般的发丝从袍中挣出,“是么,一凉?”
“谷主决定动手,他们自然就会成为众失之矢。”顿了顿,“这次的任务不就是揭露么。”
“这一定是我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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