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水和流真依言到碎月楼集合。这才跟着美貌的侍女踏入前厅,就见有人左手揽着美人,右手端着酒盏,懒洋洋倚在红木栏上一边看红巾翠袖招展,一边畅饮,和个纨绔子弟似的。
两人走上前,秦修头都不回就问:“尽兴了?”
聂水抬头看了眼乐坛,又收回目光,“你干什么?”
“借酒消愁啊你们鬼界的不懂c不懂。”秦修顾自摇头,“我就是在这遇见勾魂家大小姐的。”
“洛晚书?”聂水眼中灰白一沉,话音无澜,“那个女人?”
秦修将酒水一饮而尽,也不回答聂水的问题,“你知道为什么我能从鬼渊出来吗?”
“为什么。”聂水顺着问话接下去,他现在也反应过来了,秦修只想说点事,只需要一个倾听者,挥手让流真先离开。
“在暝殿和勾魂使动手之前,我被人,一脚踹下悬崖了。”秦修随手斟了一杯酒,语气淡淡的。
这事倒是聂水没料到的,看着秦修虽是追忆却毫无表情的侧脸,轻声问:“谁。”
“翁白术。”
他听过这个名字,洛晚书倾慕的对象,同时也是杀掉洛晚书的人。“为什么。”
“为什么?”秦修抿了口酒,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问聂水又像在问自己,“为什么呢?”眼睛里映着乐坛上的俏美人,却完全没有将其装进去。
“我也想问,为什么。”
“他把摄魂拿走了。”
“他让我去找他报仇。”
“然后他把自己给送进虎穴了。”
“毒美人,你说翁白术这人是不是脑子有坑?当时直接给我一剑多好。”秦修转动着手中的酒盏,满脸疑惑,“我用他喜欢的大师兄逼他,我伤了他兄弟,我联合洛晚书对付他,我们是宿敌不是吗”
听到“毒美人”三个字的聂水还欲发飙,便被秦修难得的疑惑打断了。张了张口,终于吐出几个带着安慰色彩的字,“他喜欢受虐。”
“我也觉得,那么问题来了。”
“嗯?”
“我该怎么虐他?”
聂水看见某人一脸得逞笑意饮尽半杯酒,被噎住了,不该是纠结要不要继续敌对翁白术么?
秦修放下酒盏,放开美人,伸了个懒腰回头问道:“有毁尸灭迹的毒吗?”
“有。”聂水轻抹百纳囊,瓶罐陈列在红木栏杆上,从左到右介绍道:“这个是化尸水,一滴变血水,这是消尸粉,撒上一点凭空蒸发,这是醉梦,让人以为在睡梦中,自毁身躯,这是,引起真气混乱自爆”
“停!”秦修顺手抓了第二瓶,这一瓶比一瓶血腥残暴是怎么,“我只有一个问题。”
聂水收起其他毒药,疑惑地等秦修发问。
“你有没有在里面放春·药。”
“没有。”
“那就行了。”秦修将它放进百纳囊,抬步走出前厅,“我去做件事,这几天你们在这住着,顺便帮忙照顾下清岚师妹。”
清岚,谁?
走近那所极有气势的建筑,秦修看见几个肃立的守卫在门口,顺手给自己拍了个仪容符,脸部轮廓似有灵性般地扭曲,不会便变为了一张全然陌生的脸,普通得落入人群就找不出来。抬脚对着乾家那防守森严的大门走去,正欲踏进一步,守卫便迎了上来,“何人入府?”
秦修淡淡地道:“听闻乾家急招符师,我来试试。”
几名守卫交换了会目光,乾家招募符师这事可是秘密,这人既然知道恐怕就是乾家哪位朋友介绍来的,于是连忙毕恭毕敬地将人请进去。
秦修淡然地跟着守卫进去,面对守卫的搭话只随意应声,平凡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无,端足了符师的架子。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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