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长,若是有人杀你,你待如何?”吴珵站在文笙的身前,挡住柳叒子的视线。
“平生不做亏心事何惧夜半鬼敲门,有因自有果,无因何来果?若真有小友前来阻我,扬言要杀老道,老道自然要问清楚何来无妄之灾,如果是误会自然解开,而如果不是误会?呵,还从未发生过此事。”柳叒子一眼就看穿吴珵的目的,拂须道来,说到解开误会时他眼中闪过稍纵即逝的厉色。
“既然如此,那别人心生贪欲之因却要别人来承受苦果,为何不能一杀了之,而道长此番来此又是什么因果?你们内心的龌龊无耻,为何不敢直接说出来,巧立名目来此不过丢人现眼罢了!”吴珵冷哼一声,面带嘲笑的看着众人。
文笙深深看着吴珵的背影,释然一笑,她的双手依旧无力,甚至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体内的毒素阻碍着内力的运行,可那又如何?就算是重伤之躯也抹不了自己心中坚韧的意志,阻我者c图谋我者c杀我者c不怀好意者皆是该死之人。
“什么因来果去的,老子听的心烦,那血修罗就在眼前,斐家堡偏袒她不顾正义礼道,老子今天就算身死在此也不枉这一腔热血!”
一个一直看着他们始终没有动手举动的大汉,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抄起手中的长枪就对着文笙跑来。
他手中长枪挥舞的虎虎生风,树上的枝叶皆被劲风扇的呼呼作响,森林中人被刚刚的信号弹吸引而来,外围的人越来越多,此时看到有人动手,当下也亮出武器向文笙杀去,不动手什么都得不到,趁乱动手说不准还会摸到鱼。
就算斐家堡和天穹宫不是好惹的主,可来到此处的人皆是武道路上再难有进的无望苦行者,他们前路已尽又有何惧?文笙在他们眼中看来,是一场机缘没准还是风云化龙的契机,他们又如何不拼命?
文笙看着拿着明晃晃的武器,直奔自己喷涌而来的人潮,再看向这边瞬间把自己护在里处众人的面庞,就算现在没有他们一合之力,可看着他们如此为己,恨不得伤势全消然后一起并肩作战。
斐子言面色冷峻,他双手一挥之下,不远处突然蹿出数道身影,其中有文笙认识的巴丘c殷叔c云娘还有许多不认识的面孔,他们面色肃穆站在斐子言身旁。
“能打昏就打昏,不能打昏的就送他们下黄泉。”
斐子言看着逼近的人潮漠然说道,话音还未落,他抽出佩剑,剑影如同流星过际般削向一个正欲偷袭的络腮胡大汉。
旁边几人暗自撇撇嘴,对他们说着下手有分寸,自己却动手就是要人命。
这一剑极快,肉眼勉强看到一个虚影,可是那大汉哈哈一笑,身体在空中诡异的一扭,竟然生生躲了过去。
斐子言眼中慎重加深,来到此处的人皆是一方好手,一个不注意就会中招,怪不得以文笙的身手也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剑式一变,再次对那向前一步的大汉后心劈去。
络腮胡大汉一直注意着他,见他刚要动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反击的准备,他从腰后抓出一柄约两尺长短的古铜锤,对着斐子言已雷霆之势轰然而下。
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络腮胡大汉竟然有这等实力。
这一锤携着风雷之声,闷轰震震,如同一柄雷霆之中的凶器在怒吼。
巴丘等人看到这番景象,面露惊色皆欲出手,斐子言嘴中吐出个走字后,一步迈出迎向那气势惊骇的一锤。
斐子言直视那呼啸而来的青铜锤,右手持剑,一身白衣被青铜锤带起的劲风刮的猎猎作响,而他负手而立双眸蓦然闭阖,任由那青铜锤落下。
文笙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紧张的手心冒汗,她知斐子言不是束手待毙之人,可是手还是不受控制的握住剑柄,纵然手掌无力她也毫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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