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是万里无云,秋高气爽,是令人忍不住想要出来踏青的好天气。
只是亲眼目睹了一些事情的茅小南,此时可没有什么好心情了。
他看着远处商船上极为凶险的战斗,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好像是斐家堡的小堡主斐子言和天穹宫的少宫主吴珵。
这两家现在复杂的纠葛江湖上谁人不知,天穹宫现在声势浩大,谁惹得起;斐家堡虽然不比以往,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一个偷儿人家一根小拇指就能碾死。
秉着事不干己高高挂起的理念,茅小南打算离这里远远的,以免惹火烧身,只是他此时面露复杂的看着湖面,踟蹰不已。
他亲眼看到古长笙和一个男子沉下湖中,距离自己所在的树上不过几丈远而已,他虽然是个偷儿,但是他偷的大多都是一些为富不仁的大亨,从来没有害过人,反而还会将钱财分给一些生活艰苦的老百姓。
现在两条性命就在他不远的地方痛苦挣扎,其中一个还是个孕妇,坐在树上的茅小南此时陷入矛盾之中。
在他犹豫的时候,湖面上的气泡变得稀少起来,他看到这一幕,牙关一咬,“管他呢,这斐家堡的人离我这远着呢,我把他们救上来就跑,谁追得上我!他们两个是生是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说着,茅小南从树干上飞身而下,来到安稚和古长笙溺水的地方,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索性他们两个还没有沉的更深,茅小南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的位置,他两腿一蹬顿时来到近前。
大手一抓,拎着安稚的衣领将他向上甩了过去,反手揽住古长笙,向湖面游了上去。
‘扑’
两道人影冲出水面,其中一个男子一踩水面翻身一转,带着古长笙落在岸边,他回头看向水面,看到安稚的手掌正缓缓向下沉去,顿时又向湖面飞去。
而在茅小南行动之前,商船之上,吴珵躺在甲板上,他手掌紧紧按住腹部的伤口,脸色狰狞无比。
‘长笙,对不起,都是我不够强大,又让你受伤了,我明明答应过你,会保护你的。’
‘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弱了,如果我有古长青那样的武功,你就不会受伤,没有人能动你一根汗毛。’
‘都是我的错,因为我的弱小,让你和孩子经历了这些不应该经历的事情,长笙,我对不起你。’
‘我太弱小了,我太弱了!!!!’
一股刻骨铭心的痛恨充斥这吴珵的全身,他的全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突然,吴珵全身一颤,双目变得漆黑一片。
他的身上一根根血管凸暴出来,额头上的青筋如同树根一样凸显而出,一股危险的气息突然弥漫开来。
斐子言没来由的感到一股浓浓的危机感,他连忙看向躺在地上的吴珵,只是地上哪还有他的身影!
“砰”
一道黑影突然在眼前闪过,斐子言暗道一声好快,还未来得及做出反映,就被一股巨力拦腰打飞,一声巨响,他的身影狠狠的砸在甲板之上。
甲板难以承受这种巨力,砰的一声,斐子言硬生生的砸进了商船的底层。
旁边的斐家堡之人顿时一惊,他们一齐看向刚刚斐子言站的地方,只见那里,一身血迹的吴珵挺拔的站在那里,一身气息如渊似海,仿佛跟刚刚判若两人。
而真正令他们心惊的是,此时吴珵脸上青紫的血管肉筋凸显起来,双目一片漆黑,一眼看去,令人头皮发麻。
“他入魔了!”
不知是谁说出的,斐家堡的众人心头一紧。
吴珵黑眸扫过这些人,心中高涨难抑的杀戮砰然爆发,他一踩甲板,身影如同炮弹一般,飞向人群之中。
一爪抓住那个用箭的男子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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