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那些客套,他盯着她的脸,沙哑着嗓音,开口说道,“听说你懂这些语言?”刘凡旭没有立刻回话,而是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他捧着的那本书,里面讲述的内容十分晦涩,她有些意外的扬起眉毛,出乎意料,这个男人居然会喜欢这类冷僻生涩的书籍。
“一点点,”刘凡旭相当含蓄的回答,她缓步走至他对面的位子前,慢慢坐下,直到对面的男人不耐烦的皱紧眉头,她才微笑着继续说道,“让我意外的是,居然会有人真的对这方面感兴趣,我以为你这个年纪的少年会更加喜欢时髦的东西。”
“哼,随你怎么说,”他干脆将书本抛给她,双眼射出冰冷的视线,犹如一头蛰伏的野兽,凶残暴虐却又格外富有耐心。刘凡旭觉得这个少年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将这种猜测抛到了脑后,毕竟这些年她和金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荒郊野外,但也是接触了很多各色各样的人群。
因此,偶尔遇到一两个眼熟的也并不奇怪。她勾起唇角,伸手拿起被少年抛弃的硬皮书,小心的抚摸着书脊以及一张张泛黄的书页。好半晌方才开口继续说道,“好吧,既然你感兴趣,我就翻译给你看,不过,这些文字都冷僻晦涩,我一时片刻也不能完成,不如你一周后同一时间在这里等我。”她举起手中的书,接着说道,“那个时候,我会将译本给你。”
少年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发现并无不妥之后,这才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刘凡旭望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眉头习惯性的蹙起。这些年,和金天南海北的东奔西跑,他们能够攻破一个个难关,依靠的不仅仅只有过硬的实力,还有不可言说的直觉和运气。
虽然并未觉得有何危险,却感觉惹上这个人会给自己的将来带上无穷无尽的麻烦。而刘凡旭和金一样,最讨厌麻烦。所以,她故意夸大了翻译的时限。将原本2天就可以完成的翻译工作,拖延至7天,这么做为的就是给自己留出足够的‘逃离’时间。
是的,逃离。刘凡旭抬起手指,轻柔的描摹着自己的嘴唇,她的脸上渲染着一种莫名的笑容,现在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译者,不是吗?想到这里,她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只是想象一下七天后,那个少年暴怒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
七天后,藏蓝色头发的少年,穿着一身藏蓝色的长袍,半遮着脸颊的衣领上,贴着唇鼻的位置绣着一个黑色的骷髅。他站在约好的茶桌前,看着桌面上放着原本和译本,它们叠放着,封皮间夹着的是那个看起来弱的要死的女人留的便条。
他瞬间抽出一把红色的雨伞,眯起的金眸里,闪过狠厉的凶光。他的手臂一动,桌上的两本书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他也在一闪神间离开了这家早已经空无一人的旅店。他飞快地奔走在出镇的小路上,嘴里嘟囔着最恶毒的话语,他说,“该死的女人,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指甲,祈祷吧,不要让我抓到你!”
而将他刷了一把的刘凡旭,此时正从列车上踏出,她相当悠哉的站在站台上,眨巴着大而明亮的眼睛,笑眯眯的自言自语道,“上午好,亚西米市。”她走出车站的时候,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皱着眉眼,嘟囔着,“好饿,那么,接下来先去吃点儿什么呢?”
眼珠子转了转,她瞬间做出决定,随后跳上了一班公交车。规规矩矩的投了一枚硬币之后,她朝后排座位走去。公交车上坐满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她无法只得站在后门护栏旁边。过了一站地,有个黑发青年将座位让给了一个刚刚上车的老奶奶,他站到她身边,神色泰然的伸手抓着头顶的护栏。
似乎是感觉到了刘凡旭的注视,他看过来,视线在她漂亮的脸蛋儿上一扫,白皙英俊的脸庞上飞过两抹红霞。他羞赧的垂下睫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显然她的目光让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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