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帝说,自己从七岁那年起,便察觉到自己身上会时常有些不属于自己的情绪,但是只是有时候有,大多数情况下,自己都是与常人无异的。
七岁那年那情绪来的比较猛烈,他记得很清楚,他本来正在看着兵法书,正兴起,突然脑子一阵剧痛剧痛平复之后,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情绪,他知道自己的,向来都是个意志坚定,性格坚韧的人,就算发生了再大的事情,他也不会生出那种觉得活着不如死了的想法。
但是那一次,那种想法确确实实从他心中生出来了。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古怪,但是那一次,他却并没有重视,他身体强健,想着兴许是因为书看得久了,便产生了一些幻觉罢!
只是,那段时间,这种心绪时常反复,只不过唯一与他相像的是,每次这种情绪产生之后,不久,便能恢复过来。
后来,他几乎以为自己要习惯了,但是那种反常的情形突然就没有再出现了。
一直到他十八岁那年。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而这一次,不再像是当年那样,难过到快要绝望了,而是一种痛彻骨髓的感觉,他并没有觉得身体真的疼痛了,但是心脏的那个部位告诉他,是真的疼痛,痛得快要死去活来。
从那以后,这种情况发生的并不多。
但是自从四年前前开始,这种情况便有了周期性。
似乎是每个月一次,每一次,疼痛都是从心脏里穿出来的,但是心却告诉他,那疼痛,是来自四肢百骸的。
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中了某种幻术了。
也就是在那之后不久,他微服出去散心,便碰上了送他画像的那个怪人。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那种奇怪的感觉,便来的十分规律。
每次都很痛,幻觉一样,但是却每次都疼的他冒冷汗。
“然后呢?”宁可薇知道,这种情况下要有转折点,不然的话,也许现在她就不应该在这里。
只不过宁可薇又想到了一点,四年之前,不正是自己和宋连城相遇的那段时间吗?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御景帝果然被宁可薇从那段说起来都几乎要皱着眉去回忆的那段痛苦中拉出来了,“后来,也就是最近这一年,似乎又不规律了起来,并不是经常性的痛,但是中间也有过几次,比如前几天。”
循着御景帝说的,宁可薇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一样,觉得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再去回想的时候,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宁可薇皱着眉摇了摇头。
御景帝见状,停下了断断续续的讲述,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宁可薇摇头,“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抓不住”
御景帝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隐没,道,“今天已经讲得差不多了,我的经历就是这样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觉得有些奇怪。”
宁可薇挑眉看向他,“你都说了那么多了,再多说一点也不嫌多,想说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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