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铮左右看了看,低声对着老爹道:“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您跟我来!”
“哼!”刘承宗哼了一声后便默默的跟上了儿子的脚步。
云翠楼,是青州城里老牌的茶楼了,算算年岁也差不多有百年的历史了,这些年因为青州灾荒不断,还总闹乱子,所以去年的时候,这里换了东家。
二楼最好的包厢里,有一扇大窗户,透过这窗户,一眼就能看见青州知府衙门的全景,此时此刻,刘铮便和他老子刘承宗站在这扇窗户前,看着依旧冒着浓烟的知府衙门。
掌柜的给上好了茶水点心后,便无声的退了出去,刘承宗斜着眼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儿子,率先打破沉默道:“你把我拽到这里,必然是有事儿吧!现在四下无人了,你还不说?”
刘铮微微笑了笑道:“爹,别看这小小的青州知府衙门里最大的官才四品,可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哼!”刘承宗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小兔崽子,这里面水深不深还用你来跟我说?”
“爹,您别总是左一句混小子,又一句小兔崽子的,我要是小兔崽子,那您不就成了老兔崽子?”
“别跟我这贫嘴,有什么话赶紧说,我没你那么多闲工夫!”刘承宗气哼哼的说了一句便瞪着眼看着他这个‘多事儿’的儿子。
刘铮转头看一眼老爹后,又看向了知府衙门,等看到一队人马进了衙门后才开口道:“爹,孩儿是不会害您的!今儿这事儿,不会善终的,咱们还是早早的脱身的好!”
刘承宗自然也看到了这进了府衙的人马,领头的人他看的真切,乃是知府王家宾的西席先生能飞羽,他也不是真如他这个儿子说的那般傻,相反他精明的很,一双看似浑浊的眸子,一眼便能看穿一切。
昨儿一场大雪,今儿早晨粮仓就失火,这么蹊跷的时候他怎么会看不透,只是他不想说而已。
置身事外自然是好,他也想置身事外,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这苦衷让他开不了口,说实在的他也不想开口,他不想把他这仅剩下的唯一的儿子再拽进火坑里。
嘴里渐渐的翻起了苦涩,眼神也暗了许多,过了半晌刘承宗才开口道:“你不是说没吃饱吗?走,回家再吃点!”
刘铮诧异的看向了自己老爹,心道老爹怎么忽然转了性子?刘承宗自然感受到了儿子诧异的目光,伸手一巴掌拍在刘铮的后脑勺上,怒道:“你当你爹我真傻啊!”
在家待到快晌午的时候,刘承宗才磨磨唧唧的回到了府衙,此时的府衙已经被巡检司的兵丁围了,见那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兵丁,刘承宗暗自苦笑了一声,便抬腿进了府衙。
刘承宗前往府衙的同时,刘铮却骑着快马出了城,向南奔驰而去,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庄子前,在庄门前下了马,门房的家丁快步走过来,恭敬的叫了一声老爷,便接过了刘铮手里的缰绳。
沿着一条回廊穿过前院,还没到后院的月亮门,刘铮便听到了几声叫好声,听到这声音,刘铮嘴角有了笑意。
转过月亮门,刘铮便看清了后院的情形,十几个汉子围城了一圈,隐约能见圈内两个汉子手持钢刀在比划。
刘铮也没出声,默默的走到了圈子外,看起了热闹。
只见两个虬须大汉,各自手持一把钢刀,在慢慢的转着圈子,这两个大汉其中一个脸色微红,一个脸色黑如李逵,两人转了两圈其中的红脸汉子眼中突然闪过一束精光,手中钢刀猛的往前一递,对面那黑脸汉子微微一愣,这愣神的功夫那柄钢刀已经扎到了眼前,这黑脸汉子大叫了一声来的好,身子一侧躲过了这夺命的刀尖,手中钢刀猛的一磕对方钢刀的同时,提身往前一蹿,势大力沉的一记劈砍便到了那红脸汉子眼前。
眼见这刀快要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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