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渡在旅店中住了三天,而这个时间长度还不足以令老板模糊了记忆——投宿时只有一个人,离开时却变成了三个。
不过往好处想,这总比“来时有三个去时剩一个”叫人安心,不然千渡这几日门窗紧锁彻夜亮灯的行为就可以直接去隔壁刑侦片场友情客串了。
旅店老板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受到不合时宜的好奇心唆使,借着退还押金的机会偷偷观察着千渡他们。
还别说,三个模样都很不错的银发少年同时出现的情景真挺值得一看的,在看清披风兜帽下的面孔后,老板竟然露出一抹营业式微笑:“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所以啊,人类永远都改不掉看脸的习性呢。
就像是要印证这条“真理”似的,同个城镇不同旅馆的某间客房中传来少年中气十足的抗议声:“旦那,今天绝对c绝对不可以再套绯流琥!太丑了!”
说话的少年倒也有资格用“丑”字评价别人,金发蓝眸的他正经也是一个青春俊秀的小帅哥,而最引人瞩目的当属全身洋溢着的生机勃勃的活力气息。
与他相对比,被称为“旦那”的红发少年气质就偏阴郁了些,然而面容却更为精致漂亮,没有瑕疵得不像是真人。
在这两个少年的衬托下,房间中那个弯腰驼背的半秃顶大叔就确实丑得该“负分滚粗”了——即使他只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
听到迪达拉的评价,蝎微眯起眼睛冷冷道:“你在质疑我的作品?”
“如果在今晚的烟火祭上还有小贩对你说‘给你家孩子买串糖吃’,我不仅要炸了他,还要炸了旦那你的绯流琥!”
迪达拉顿了顿,从口袋中掏出一团白色的黏土:“不行,我还是现在就炸了绯流琥吧。”
“你试试?”蝎拢在晓袍宽大袖子中的手指动了几动,也看不清他做了什么,绯流琥身后就甩出一条带着锋利弯刃的尾巴,直奔迪达拉而去。
迪达拉连退几步,房间虽然宽敞但毕竟不是演武场,在差点踩断一根房梁后还是迪达拉先做出了退让。
因为他已经期盼了好久这座城镇每年举办一次的烟火祭,并不想在这时候惹出格外的麻烦来。
但很快迪达拉又想出了一条理由来试图说服蝎:“绯流琥太矮了,旦那你到时候挤在人群里只能看到别人的腿!”
蝎不屑地道:“第一,我怎么可能挤在人群里。第二,这种转瞬即逝的东西我根本就不会去看。”
“嗷嗷,艺术的究极就是爆炸!”迪达拉不服气地嚷嚷。
蝎被吵得头疼,掀开了绯流琥背后的盖子,抬脚迈了进去。精致漂亮的红发少年瞬间消失在傀儡的躯壳之中,而后面目凶恶的绯流琥“活了”过来,尚未收回的尾巴一甩一卷,扯过一件头蓬将同样穿着火云袍的身体遮挡住。
“晚上你自己玩吧,明天按时汇合出发。”粗嘎的声音从绯流琥口中发出,与蝎原本的音色截然不同。
不再理会迪达拉,绯流琥便打开房门径自走了出去。
看着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房间,迪达拉握拳运了半天气。最后还是气不过地趴在窗口向外大喊:“旦那,你太可恶了!”
与话语一同砸下去的还有一粒圆滚滚的白色黏土团。
已然走到楼下的绯流琥抬起头,张了张口仿佛是说了什么,但清楚蝎手段的迪达拉知道那是有什么细小的暗器从绯流琥口中发射而出。
暗器与黏□□在半空相遇,因为都没怎么认真,所以并没有波及到无辜的人员与财产。最多惹来几声抱怨“还没到祭典呢,又是谁在大白天放烟花啊”!
“原来我们正赶上了他们的烟火祭,难怪街上怎么多人。”
千渡小心地侧身避开一位行人,左臂微张护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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