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不到正文那也做不了友好读者了, 你跳着看能看懂吗
贝珠匆匆赶去祭坛。她知道, 珠明不会突然放走拾京,他这么做, 或许和祭典有关。
贝珠望着夜空,干净澄澈的天空中, 皓月撒在树林中那近而清亮远而雾茫茫的银辉, 她说:“若真有神明,他们怕是早已对这片土地中的人失望透顶了吧。”
溪砂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贝珠回答:“溪砂,珠明那么做应是有理由的。”
“对啊,巫依婆婆说, 越是虔诚的人越容易被邪魔诱惑,陷入罪孽的深谷。”
贝珠神情少有的严肃, 仿佛不是溪砂所熟悉的和善亲切的贝珠, 她慢慢问道:“溪砂, 你知道巫依和大母祭典时要做什么吗?”
溪砂茫然回答:“祭典还会做什么?不是要一起赞颂溪水吗?”
“她们一定是要对拾京做什么。”
溪砂点头:“告诉母神拾京要成为苍族人, 让母神借溪水的纯净将拾京那一半外族血净化难道不是?”
贝珠加快了脚步:“肯定不是这样。”
贝珠问溪砂:“如果要拾京成为真正的族人意味着要他付出生命代价, 你会不会同意?”
溪砂回答不上来, 他想了好久, 只是坚定的摇头:“贝珠你放心, 溪水母神如母亲一般仁慈宽厚,她仁爱一切生灵, 不会伤害我们的。”
贝珠神色怜悯而复杂。
贝珠到达祭坛时, 巫依还在审问拾京, 对于苍族人来说, 溪水有净化心灵的作用。
拾京浑身上下被溪水浇了个透,背后的箭伤依然没有处理,水流淌下来,衣服的每次摩擦对他而言,都像锋利的刀片刮在伤口处。
拾京没有力气说话,他竭力保持着清醒,意识却越来越沉重,他困倦不堪,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他一直以为自己清醒着,可实际上,他已昏过去多次。
见到贝珠来了,珠明叫了一声阿妈,母子俩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贝珠压下心慌,给巫依行了礼。
巫依问:“溪清让你看管拾京?”
贝珠答:“是,祭典之前,拾京住在我那里。”
“他今日私自出林,还穿了外族人的衣服,你可知情?”
“我知道。”
珠明吃惊地看着他的阿妈,贝珠说道:“是我让他出去的。今夜是外族的祈愿节,如同我族的祭典。他身上流淌着一半他父族的血,在成为真正的苍族人之前,他可以到林子外去,参加他们的祭典。”
巫依的藤木杖敲击着脚下的祭坛,她愤怒道:“谁准你自作主张!”
贝珠语气平静:“我是巫藤的溪水姐妹,她如同我的亲姐姐。她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身为母亲可以替儿子做任何决定。”
“他在你这个母亲的教导下犯了大罪!”巫依头顶的猫头鹰一颤一颤,跟活的一样,红色的圆眼睛盯着贝珠,“他迷惑了你的亲生儿子,私逃出林。他不经允许私自与外族人接触,还抛弃了我族的衣饰。所有的这些,都代表着,在你的教导下,他的心灵依然被邪魔占据,他身体里流淌的血,依然充满了叛逆与邪恶!”
“那你判我的罪好了。”贝珠平静道,“是我教导出了问题,罪在我。树木长不大,是因为雨水阳光不眷顾于它,幼鹿不食嫩草转而尝试血与肉是母鹿未尽到养育之责。今日之事,不是拾京的错,也不是珠明的错,而是我的错。”
巫依干瘪的嘴缓缓说道:“你有错,但拾京和珠明也免不了责罚。”
贝珠垂着眼,字字清晰:“溪水养育林中万物,一视同仁,不仅养育温驯的鹿,也养育了凶恶的狼与虎。溪水的宽仁厚德,身为她养育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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