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丁一唯一能做到理直气壮的就是,毕竟,那一段感情经历是发生在江帆之前,也许正因为如此,正因为彭长宜为他们做了太多的牺牲,江帆才有受之有愧c愧对好朋友的感觉。
她提出离开江帆一段时间,是自己早就考虑好的事情,年前她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后来因为自己的脚伤,她一人生活实在不便,江帆也不会同意她离开。现在,脚伤眼看要痊愈了,但是她跟江帆之间的关系似乎又远了,尤其是江帆见了彭长宜后,回家来刺激她的话,让她有些感到羞愧,她必须离开,给江帆冷静的时间。
这,也许就是命吧,是命中注定她跟江帆的感情不会风平浪静。
窗外的香椿树已经悄悄地露出芽头,她非常感谢妈妈留给自己这样一个空间,大部分时间,这个地方成了她疗伤的场所
只是,到了晚上,她有些不习惯一个人面对黑夜了,漫漫黑夜,实在是孤独可怕
不习惯一个人面对黑夜的不止是她,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江帆。
丁一走的当天晚上,江帆下班回来,他习惯抬头看向楼上的窗户,他习惯黑夜里那温馨的灯光,他知道有一个女人在等着她,这灯光是为了他而点亮。独居了这么久,他太向往家的温馨了,太向往家里有他钟爱的女人在等她了,每次他回家,只要看到自己的家,看到这熟悉的灯光,他一天的辛苦和烦恼都抛在了脑后,就会有一种特别的冲动,冲动的脚步也快了,心情也好了。尽管这里不是他们永久的家的居住地,但是,他们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爱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就在他跟丁一冷战的这段时间里,他仍然将房间里的灯光视为温暖的信号,有灯光亮,他的心里就踏实。
然而,当他知道今天晚上家里不可能再亮起灯光的时候,他踌躇了,他站在楼下的院子里,久久地仰望着黑乎乎的窗口,半天没能迈动一步
他没有上楼的兴趣,而是第一次在楼下的小院里踱起了脚步。这时,一位女士走了过来,她借着院子里的灯光,看见了江帆,操着外地口音说道:“江市长,怎么不回家?是不是夫人还没下班?”
江帆扭过头,看见一位微胖的女士走了过来,她的后面跟着两位拎着饭篮的战士,无疑,这位女士刚从食堂叫了晚餐。江帆站住,他没有正面回答女士的话,而是说道:“您好,叫餐去了?”
女士笑着说:“是啊,家里来了客人,让食堂做了几道菜,江市长要不要一道来喝两杯?”
军嫂都是很热情的,江帆连忙谢绝。
江帆住的这个小院,是部队最早的招待所,也有两位军区首长的家暂时安在这里。由于江帆很少在楼下逗留,所以平时和他们碰面的机会并不多。
望着女士进了东面的楼洞,江帆上了车,他不想再让人以为夫人没下班他不想回家,尽管这是事实。
他发动了车子,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刚驶出军区大门口,电话就响了,他掏出一看,是樊文良的电话。他立刻将车靠边停下,关闭了大灯,接通了电话。
樊文良说道:“小江,在家里吗?”
江帆一怔,说道:“是的樊部长,我在家里。”
樊文良说话一贯不紧不慢,慢条斯理,他笑着说:“没打扰你们小两口休息吧?”
江帆就想,怎么一会的功夫,见到的人接到的电话,都被问及到了丁一?他就谎话实说:“没有没有,部长您有什么指示?”
樊文良说:“你接到省里的电话了吗?”
江帆说:“是的,快下班的时候,省委办公厅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明天九点准时到省委,没说什么事。我还是想打电话问问您,有什么事,听意思不像是通知我去开会。”
樊文良笑了,说道:“是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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