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长时间来保住它们,然而仅想出两个办法:一个是另外找个比较方便的地方,挖个较大的洞,每晚上都把羊群赶进去;二是重新圈出两三块相互隔得很远的地方,要最大可能隐蔽些,在每个地方养五六只羊,如此即使我的羊群遭到不的意外,我也能凭借这些羊而繁殖成一群羊,并且用的时间也不多。当然,若这样办,也需花费很多的工夫和劳动,然而我想,还是这办法更合理。? 于是我用了一些时间,在岛上找到几个最隐蔽的地方,我选定了其中的一个,那地方可谓幽僻得无以复加。这是一片比较湿润的地方,居于密林和山谷的中央,那密林我曾提过,因为有次我从岛的东边回来时经过那里,几乎在那地方迷了路,就在这片林中,我找到了这块近三英亩的空阔地,四周林立着大树,可以讲是大自然帮我圈好了一块地方,至少,我不用大干一场即可全部圈好它,已不要我像从前圈别的那几块地时那样费劲。? 我立即到那儿干活,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就大概围起了那块地;现在我的那群羊——或者称之为牲畜,总之你们想怎样叫就怎样叫都可以——不像我起先想的那样,已无任何野性,如此圈起后已不大会出麻烦了。因为我毫不停留地把十头羊和两只公羊赶了进去。在它们到那儿后,我再进一步加固那围栏,把它做得同别处一样的牢固,只是,做另一围栏时,我不像现在这样紧迫,用去的工夫也多得多。? 我这样辛苦大干了一番,究其根本,仅是由于看见人的一个脚印后感到恐惧;虽然到现在,我甚至未见到任何人到岛上来,但这两年,我都是提心吊胆地生活,这自然使我的日子远不胜以前那样舒心自在;无论是谁,只要知道任何时刻都担心有人暗算他是什么味道,就容易想象我的这种生活,另外我还得,我这忐忑的心情也大大地影响了我思想中的一些宗教观念,因为我担心自己落到生番的手中,害怕自己被他们吃掉,这种恐慌一直重重地压在我的心头,使我在向上帝祷告时,心情都不易正常,至少是不如从前那样心平气和或全心听凭意安排,而今在向上帝祈祷的同时,我心头总似承受着悲痛和压力,好似危机四伏,每晚都可能有人来害我,当夜就给吃了,从我的亲身经历,我的确证实了此点;祈祷时的心情应是平静的,充满感动和崇敬之情的,而决非是忐忑和充满恐惧的;并且,如若一个人向上帝祷告的意图是为了求得欣慰,那么就如同生病后在床上忏悔,怀着大难临头的恐慌感去祷告是同样不适宜的。因为这类不安对心灵的影响,犹似疾病对的影响,而不安对心灵所造成的危害,必也同疾病对所致的危害相同,以至还会更加严重,因为向上帝祈祷全部是一种心灵活动,而不是的行为。? 然而还是言归正传。我这样安排好一部分我的那些性畜后,我就在这个岛上东寻西找,想再找一个隐蔽的地方c用来再作一次这样的安排,此次我向南走的比别的任何一次都远,来到离岛的西端不远的地方,而往海上遥望的时候,我觉得似乎有一只船在很远的海面上,从以前的那只大船上,我曾搬下几只海员使用的箱子,并从其中一只箱子里找到一两只望远镜,不带在身上,现在离那么远,我确实分辨不出那倒底是什么东西,也未弄清那是否是一只船,可是下山时再抬头一看,那东西已不见了踪影,我只有到此为止,但我决定,往后外出时口袋中得带上望远镜。? 我下了山,到了我的确从未到过的岛的尽头,我立刻就明白了一点,在岛上看到人的一个脚印,并不足为奇,并非自己所想象的那样奇怪;若非老有意安排,将我扔到生番从未到的岛的另一面,就很有可能被风或海流送到此岛的这边停留,同样,驾独木船的那些人在海上遭遇,彼此打起来,胜者若抓到俘虏,便会带着俘虏到这岛上,把俘虏杀掉并吃掉——这以后会讲到——因而见有船从那面过来是常事。? 上边讲了,我下了山,走到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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