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船上的一切活计,发现我们的船已经完全修好,不漏一滴水,便起帆出航了。我们本想驶进东京湾,了解一下有什么关于先前到达那里的那只荷兰船的情况,但是我们没敢这么做,因为不久以前我们已经看见了一路驶过的好几条船;于是我们掉头向东北,驶向台湾岛;就像在地中海里,一只荷兰或英国的商船害怕被阿尔及利亚的战船看到,我们也害怕被荷兰或英国的商船发现。? 我们就取向东北方,好像我们要去马尼拉或菲律宾群岛;我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碰上任何一条欧洲船;然后我们航向朝北,来到了北纬二十二度三十分的地点,我们由那里直驶台湾岛,并下了锚来补充淡水和新鲜食物;当地的人非常殷勤有礼,高兴为我们提供这些物品,而且他们在与我们商议交易时,办事公道,交货准时;这是我们在其他处民众中不曾遇到过的,因为荷兰新教徒曾在这里传过教,所以也可归因于基督教的遗风;从另一面讲,这情况也证实我常常不离口的一句话,也就是:什么地方接受了基督教,那里的人就会变得文明,那里的民风也会得到改进,教义是否对他们起到了救赎的效果暂且不论。我们由那里直驶向北方,始终同中国的海岸保持一定的距离,直到我们确信自己已越过了欧洲船只来往频繁的一切中国港口,因为我们决心尽一切努力决不在这国家里落入敌人之手,我们的情况显示,要是在这儿发生什么意外,那我们就彻底完蛋了。? 现在船已驶到了北纬三十度,我们决定,遇见第一个商埠就毫不犹豫地进去,当我们驶向陆地之时一只走了六海里的路程的船来到我们的船前;船上载着的那位葡萄牙领航员知道我们是条欧洲船,就前来问我们需不需要他领航;我们自然万分乐意,马上请他上船;他刚听到之后,也不问我们的目的地,便离开他所乘坐的船,打发它返回了。? 如今,我认为我们可选择的余地很大,可以请这位老汉领我们前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于是我告诉他,请他领我们去中国海岸最北部的南京湾。老汉他对南京湾轻车熟路,却微笑着询问我们前去的目的。? 我就告诉他,我们要把船上的货物卖掉再购进一些中国瓷器c生丝c茶叶c白棉布c丝织品诸如此类,然后循原路返回。他告诉我们我们应该到澳门去,那是我们的最佳选择,我们的鸦片一定可以在那里卖上一个好价钱,然后用卖得的钱购进各种各样的中国货,当然价钱一点也不比在南京湾贵上哪怕是一点点。? 我看这老汉话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也没法闭住他话的嘴,于是我就告诉他,我们即身为商人,不是没身分没修养的人,十分渴望去瞧一瞧北京这个偌大的都市,去见识一下中国皇帝的著名宫殿。“那么,”那老汉道,“宁波是你们该去的地方,到了那儿,循着一条通到大海的内河驶上十五英里,便可以汇入大运河,这条可以通航的运河,一直贯穿辽阔的中华帝国的心脏地带,贯穿所有的河流,通过一些水闸和闸门便可越过一些蔚为奇观的山丘,一直流到北方的北京城,全长将近八百一十英里。”? “但是,”我道,“葡萄牙的先生,我们最想干的事不是这个,最重要的问题是,你到底能否带领我们北上南京城,之后我们由那儿直通北京城?”他自称他完全能胜任,并前不久一只荷兰大船就是走的这条航线。但这却令我大吃一惊,因为荷兰船现在对我们而言,和恐怖的魔鬼没什么两样了,与其撞上荷兰船,我们倒不如碰上魔鬼,惟一要求是魔鬼来时面目不要太过狰狞恐怖就可;我们深信,遇上了荷兰船我们就会完蛋,因为若论打硬仗,我们根本不是荷兰船的对手;荷兰人在那一带从事贸易的船只具有很高的吨位,船载人数也远多于我们。? 老汉看出了我有些心烦意乱的神态,而且我在他提及一只荷兰船的时候神情颇为紧张,便对我:“先生,你根本无需惧怕荷兰人;我想,如今你的国家同他们的国家不在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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