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思楠做好定画液,白医长竟然跟着她回了帐篷,说是要看她这“小子”作画。
成思楠脸一丧,拗不过白医长,只能让他跟着去。
每当作画之时,她便会沉浸于此,忘记所有的不愉快。
当她不过随手几笔就给张有福画出画像,见过不少世面的白华清震惊合不拢嘴!
他惊叹道:“就是京都追最有名的画师,都没有你画的真实传神!你这小子不去当画师,真是太亏了!”
张有福见白医长这般夸赞,连跑去看,当看见那比以往都要显瘦,却是那般的相似自己,顿时两眼流出了热泪。
他道:“伙长,你该把俺怕画胖点,俺家是杀猪的,都是一身膘。这回瘦了,虽然精神了点,却也怕我娘担心”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
参军不易,其中的苦与累,只能吞进肚子,谁人知晓。
成思楠没有劝慰,而是在画像背面,又画了好几副画。
一张是骑马时威风凛凛的模样张是和众将士开怀大笑的画像c还有一副是举头望明月的场景
画末又根据张有福的意思,添了一句:娘亲,媳妇,俺不顾众望进了中护军,等我建功立业回来孝敬您!勿念,安好。
这封包含思念的家书,被成思楠喷上定画液交给张有福,后者郑重的一连说了三个谢谢。
成思楠许久未曾触动过的心,那一刻竟觉得如此满足。
有了第一幅,便会有第二幅,除了不能涉及军事机密,她一连花了三天,才把伙里九人的家书画完。
家书送走那日,成思楠亲眼看见韩安把身上所有的银钱,都让人捎带回了乡。
她心中感叹,韩安身上穿着的还是破布甲,却舍不得买一件普通的铠甲,那根本是拿命在战场上拼搏。
韩安余光发现有人看他,不禁回头望去,见是伙长,不免问了句:“伙长,怎么不捎家书?”
她怔忪的一刻,喃喃道:“家书吗?还是算了”
她抬起头,看向比他高一丝的韩安:“下次上了战场,找个身穿铠甲的羌芜兵下手,别死了。”
话虽不好听,却是让韩安心头一暖,就像胸膛的护心镜,让人格外的踏实。
九月二十。
前些时日,她都在打听司徒原的消息,旁敲侧击之下才知道,他已被秦墨新调至苍狼山,守边境之地。
不仅如此,三军皆是在边境严守,严阵以待。
这平静却是暗流涌动的景象,让成思楠心下不安,难不成是大战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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