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这么个东西?”绞尽脑汁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裴励顿了顿,吐出极具杀伤力的一句话。
霍清珣对这句话很是满意,象征性地斥责了一句:“阿励,怎么说话的,萧然他又不是个东西。”
萧然:“”
被小辈这么嫌弃,又被好友趁机踩了一脚,男人不气反笑,“我说今天你们一个二个的,都和我过不去是吧?故意惹我生气?怎么,以为我一气之下口不择言,就能从我这里得到裴琸的下落?”
“不,我就是心情不好,想讽刺你几句而已。”霍清珣看了眼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
“什么时间?”萧然警惕——想想觉得不对啊,自己的宝贝女友失踪,霍清珣的反应太奇怪了。
他一开始的确表现得很愤怒,也很担心,可是那也只是一开始而已。他如果真的担心,哪会有闲工夫和他在这里东扯西扯?
他到底在谋算些什么?
霍清珣随手拎了把椅子到他对面坐下,抬了抬下巴,淡淡道:“说说吧,你和那位万俟先生,怎么认识的?”
“你有兴趣听故事?”摸不透他的想法,萧然静观其变,“不抓紧时间去找夏朝颜和裴琸吗?”
“急,不过不急在这一时。”霍清珣从他口袋里摸出烟塞到他嘴里,亲手帮他点了火,“说说呗,你和那位万俟先生的缘分。”
“别说的这么肉麻”叼着烟,萧然含糊不清地说道,“搞得好像那是我男人一样。”
“不是你男人,是朝颜那位外婆的男人,对不对?”霍清珣似是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居然还记着一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女人——也是痴情。”
“你”好友聪慧过人,在国外的时候他就见识过,“你是怎么猜到的?”
那人还保留着青年时的模样,任何人都不会相信那是祖辈的老人家,这人不仅相信,还知道了他的身份。
“我随便猜猜。”霍清珣道,“我了解朝颜,也了解你。”
“如果那个人对朝颜有敌意,以你的性格,以我和你的交情,哪怕那人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也不会让他把朝颜带走,还给他打掩护?”萧然重义气,所以为了还救命之恩,他不会把那人的消息告诉他。可也正是因为重义气,他不会明知有危险,还把夏朝颜一个人扔下。
“你还真是”他和他的交情?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情?这人还真是信任他,而他,偏偏是个无法背叛这种朋友的人,萧然认命地说道,“她的确没什么危险,我已经说过一遍。”
“朝颜没什么危险,带走她的那人身份也就不难推测。朝颜唯一和黎疆扯上关系的是她外婆万俟兰万俟兰当年跟着闻家那位私奔,和整个村子里决裂,十四年前回村子更是不欢而散。这种时候,黎疆还有什么人既念着万俟兰,又对她没有敌意——除了那位可怜的未婚夫,我想不到第二个人。”霍清珣道,“虽然,那位万俟先生的外貌让我感到惊讶,可是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这么想,也还可以接受。”
和夏朝颜的“死而复生”c看见“平行时空的自己”这样的经历相比,这位万俟先生的容颜常驻真不是什么稀奇事。
“先生是万俟兰的未婚夫。”萧然道,“六年前,我被人算计,逃命的时候误入了葛月一族的村落——你们能够想象吗,整个村子荒草丛生,房屋破破烂烂,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所有的村民都搬离了,只有那个男人还在那里待着。”
“他救了我——他说从我进村子的时候他就一直看着我,看我被敌人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做困兽之斗他就站在这边冷眼看着,只等我死后,那些人快点离开,还他一个清净——如果心情好,他不介意帮我收尸,免得魂魄无家可归。”
“他这么说,可是还是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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