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平淡,难道没有下想过,阿芜的悲剧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故意安排村民去逼出那些杀手,方便斩草除根。说到底,阿芜的父亲,就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他早就为他们安排好了结局,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而已。“你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真正是不择手段。”她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他的身上,心里却很清楚,这一切的起因,是她的外婆——那些杀手跟着万俟兰到达这个村子,他为了保护曾经的爱人,选择了最快捷有效的处理方式。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万俟昶没有理会她的指责,很是坦然地回道,“夏朝颜,你该知道,人心很小,只有拳头那么大,它能装下的东西实在太少——我不是神仙,不可能把所有人放在心上,照顾迁就。”
或许他说的没错,人心很小——有所在意,就会有所求,有所求,就注定要有所舍弃。和外婆相比,那些村民,都是他可以舍弃的东西。
听了他的话,女生似乎陷入了沉思。万俟昶把带在身边的磷木盒子递给她:“这个东西,还给你。”
“哎?”这是上次见面时,她还给他的殇。“这个”他不是收回去了吗?这蛊虫,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东西。
“这个殇,我留着没什么用。”万俟昶道,“你留在身边,可以防身。”
夏朝颜接过蛊虫,小心翼翼收回包里。这个盒子是她外婆留下的,为数不多的遗物。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一直留在身边。
只不过由这个人的手交还给她,她语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别别扭扭地说道:“谢谢你。”
“不用谢我。这本来就是你外婆的东西。”男人似乎累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低声道,“夏朝颜,在你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需要你自己做出选择的情况——到了那时,记得遵循你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不要勉强。”
“没有勉强。”女生回答得很快,语气淡然,“我从不会勉强我自己。”除了身边这个人,她不会为任何人委屈自己——很幸运,她身边的青年从来没有让她受过任何委屈。
“这样就好。”万俟昶看了眼霍清珣,又把目光移到夏朝颜身上,道,“休息去吧,我也回去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把裴琸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萧然不是说只要她开口,万俟昶会直接放了裴琸吗?看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准备放了裴琸?那个家伙的话果然不能信。
“抓他的原因,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万俟昶道,“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
“”他不肯说,夏朝颜不好继续追问——现在人在他手里,逼急了他撕票怎么办?反正裴琸如今被好吃好喝地供着,没什么生命危险。
青年离开的脚步很轻,背影融进夜色里,很快寻觅不到踪迹。
夏朝颜盯着远处亮着灯的阁楼看了一会儿,转头对霍清珣道:“那个阁楼,是他住的地方,还是囚禁裴琸的地方?”
霍清珣回忆了一遍江夜来给他的村落地形图,道:“是囚禁裴琸的地方。”
“那,万俟先生住在哪里?”
霍清珣道:“那座阁楼后面不远,有一个庭院,万俟先生住在那边。”
“庭院?”夏朝颜点点头,又好奇道,“霍清珣,我觉得你对他很客气呢。”万俟昶现在身份不明,所做的一切动机也不明确,这样的人霍清珣非但没有敌意,反而态度很是客气。
这不符合霍老师为人处世的原则。
“朝颜,他救过我们的命。”霍清珣揉乱她的头发,低声解释道,“我这个人,对别人给予的恩情一向铭记在心。”
“如果以后发现他是个坏人,要害我们呢?”
“处理他的时候,我会给他应有的体面。”
夏朝颜:“”
她伸手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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