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一错,一抬手有流光从手中溢出,直推向那旗云。
旗云气得脸色发青,道“好啊,你敢暗算我!”她挥袖,大片红光震出。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耶若只觉眼前红光一现,便知事情不妙,紧接着人星果树猛地一晃,险些把耶若从树上晃下来。
待树枝不在摇晃,耶若再向下看时,就见粉衣少女跌缩在树下,面色惨白,胸脯起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泪水像断了线的珠,不断滴落。
旗云把额链丢在地上,双手燃起炽热的红光,缓缓向慕桐走来。
“我和你好好说话,你竟敢暗算我?刚刚你用的那招是什么?《仓元》的梦引诀?”
“梦引诀讲究轻盈灵动,讲究‘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引天地之灵气,取调自如,是为梦引。”
红衣女子慢慢念着经言,抬手便是刚刚慕桐比划过的起手招式,“你这梦引诀使得太差劲了,还是我替主事教教你吧。”
慕桐惊恐地睁大眼睛,清澈的眼中映出鲜艳的红。
“慢着!”一个声音,从树上传来。
红衣女子闻言动作一滞,但她并不打算停手,掌中火色愈发浓郁。
“咚”的一声,一个穿着土黄布衣的女子从天而降,不,应该说是从树上掉了下来,恰恰好砸在旗云与慕桐之间。
“谁?!”旗云掌中火焰未消,换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黄衣女子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双丫发髻上系着的流苏乱七八糟地散在鬓角。
她理好流苏,一边拍着身上的落叶,一边道,“你们好生奇怪,怎的说打便打起来?”
耶若眼睛滴溜溜的在那两人间转来转去,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不会仙法,劝架不成,说不定还会找打,因此打定主意要作壁上观的。可眼见那旗云要出手伤人,那个叫慕桐的女子毫无还手之力。
情势紧急之下,耶若忍不住就出声阻拦了。
哪知那旗云不管不顾,就是要对慕桐出手,耶若便从树下跃下拦在二人中央。
哪知险些脸着地,摔了个狗吃屎。
耶若揉着自个摔痛了的胳膊,转身把跌在树下的慕桐扶起来,“你没事吧?”
慕桐在耶若的搀扶下站起身,摇摇晃晃,倚着人星果树才勉强站定。她眼神感激,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轻轻点头致意,把身子靠在树边调整气息。
“你是谁!”
要是说刚刚旗云言语中的是戒备,那么耶若把慕桐扶起来后,这戒备就变成敌意了。
“这位姑娘,打人是不对的。”耶若努力装出一副不愿透露姓名的世外高人模样。
“是她先动的手!”
是你先挑起的事非耶若腹诽。
不行,不能这么说,打不过她。
耶若只好充当两边的和事佬,“反正二位都是百草司的同僚,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撕破了脸皮见面都尴尬,是也不是?听我一言,各自收手,皆大欢喜嘛。”
旗云冷哼一声,“就她,一块从凡间贫瘠之地来的木头?也配称是我的同僚?”
靠着树身的慕桐,脸色白了白。
阮屋可是人间修仙的五大灵地,灵气充沛,怎能说是贫瘠之地?
旗云见耶若面露诧异,哂笑道,“想来你们是一伙的?你也是从凡间来的吧?”
啊?耶若有些恼火,这妹子怎么逮谁咬谁?
慕桐此时在一旁弱弱道,“旗云姐姐是百草司桃木属主事的女儿,天生仙胎,因此因此瞧不上凡间灵地。”
旗云勾起嘴角,“现在你可知道了?我与你等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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