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起身,“药已送到。今日事务繁多,我就不多叨扰了。”
“你什么时候久坐过?”银月没好气地说道,“仙禄被扣了三月,你还忙前忙后的干什么呢?”
“你只道这是拜谁所赐?还好我路过,不然你发了疯似的还不知会干出什么事呢。”青葙脸上浅淡笑意深了些,“你被禁足三月,可安生些吧,我得空再过来。告辞了。”
银月心不在焉地摆手,“去吧去吧。”
他看着青葙徐步走出庭院,身边只余下溪水潺潺之声。
耶若醒来这件事,正如青葙所言,银月确实知道。
有时候推门进去,还能看到她嗖一下钻进被子里,闭上眼,装模作样的扮出一副酣睡的样子。
他有些迷糊,自家徒儿在闹什么别扭?莫非是因为那个时候自己言语放重了些?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就听到殿里传来耶若的惨叫:
“哎?哎哎哎!白君!你快放我下来,你要把我叼去哪里啊?”
耶若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装睡的时候被白君舔了两口之后一嘴巴叼了起来。
然后白君不管她怎么叫就是不松口,直接叼着她走向了庭院。
庭院不就是银月常呆的地方吗???
不行啊!
耶若眼中的世界倒过来了,她看到了倒着的c拿着团扇的c同样也是一脸错愕的银月。
他身边的小炉里正煎着药,庭院里药香四溢。
白君把耶若放下,耶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嘴里抱怨道,“怎么能这么对病人?莫非那天我回来的时候,也是被白君这么叼回来的?”
银月看着好笑,虽然那天是他把耶若抱回来的,但还是摇着扇子笑道,“对啊,白君把你那后脖领子提溜着叼起来,一路扑棱着翅膀飞回无极岛的。”
白君不置可否地嚎了一声。
耶若把嘴张大了,开口想骂他们没良心,抬眼看到白君圆溜溜的眼珠子正无辜的瞧着自己,又生生憋了回去。
她瞧着白君背上那对大白翅膀,揣摩了一下,料定自个躺上肯定会滑下来,好半天才说出一句,“那还真是多谢了。”
她去看银月时,心里慌得不行。银月倒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他正悠然笑着,给那炉药扇着火候。
耶若上下打量了银月一番:好像没受伤,挺好的。
“怎么?躺了这么几天不认得为师了?”
“银月,你没缺胳膊少腿的,不错嘛。”耶若一副老头儿的欣慰模样,还拈起了并不存在的胡须。
银月一乐,“那个时候不是会叫师父的吗?怎么现在又改回名字了?”
耶若把银月着恼发火的事想的很严重,银月却没有把其当回事,此时倒是主动提起了起来。
耶若愣了会,才回答道,“我不服软怎么行,你那时候那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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