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着往前走了一段,再次回头,发现刚刚那群围上来的人,包括《沫蕾》的戚主编,已经全都散去了。
杨熙成的手有如铁钳,硌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被拉到了会展中心后门的那段路边上,旁边都是茂密的灌木丛,熟透的不知名黄色果实掉了一地,被虫子啃得黏糊糊的。
杨熙成一松劲,陈思绵便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怎么那么没有教养啊!”她红着眼睛控诉道,“我和戚主编正说着话呢,你为什么要冲上来把我拉走,这难道是重光集团继承人应该有的素质吗?”
陈思绵是真的生气了。要换在前世,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同杨熙成说话。但如果是被他间接害死过一次,知道他给曾经的自己种下了怎样的苦果,对他有些心灰意冷,还在刚刚抓到这人与冉佳琪的奸
更别说杨熙成刚才还硬生生地把她从与《沫蕾》产生交集的机会拽开了。
不轻易动怒的陈思绵这回是真的气得头脑发昏,特别想不顾后果地冲杨熙成脸上来一巴掌。
冷静啊,陈思绵。她默默地想道。不要轻率地与别人撕破脸,尤其是杨熙成家里还握着你父母的遗产
杨熙成明显是愣了一下,不敢相信陈思绵刚刚居然指责了他。
不过陈思绵就算是生气,也就是跟只红眼睛兔子似的,说话吐字清清楚楚板一眼的,就连泼妇骂街的那点水准都没达到。杨熙成冷笑了一下,双手握住她的脑袋两侧将她拉到自己跟前,低下头逼视着她,蕴含着怒火的目光将陈思绵吓得一瑟缩。
“陈思绵,我在医院里提醒过你什么,你居然给我忘了?”他沉沉地说,“还是说,你故意要与我对着干?”
陈思绵抽噎了一下,倔强地鼓起勇气瞪了回去。
“我没答应你!”她说,“你插手经纪公司停了我的活动,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最擅长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认栽了。但是这次的车展是我凭着我自己的人脉和实力参加的,你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阻拦我。”
她依旧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格外清晰,语速也就比平时讲话稍微快了那么一点,听起来甚至是心平气和的,完全不像在顶撞人。但她话中的内容却格外的直白,杨熙成一听差点就气疯了。
“你是不是更想当个花瓶,不愿做杨家的未婚妻了?”
“在你的认知里,模特就是花瓶吗?”
“怎么不是?”杨熙成嗤笑道,“模特,艺人,演员我在公司见惯了这些谄媚的花瓶,回到家里还要见到你这样的花瓶,”他冷冷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陈思绵,面露轻蔑的神情,“你看看你穿成了什么样,杨家的未婚妻就是这么个贱货!”
“我不是杨家的未婚妻,”陈思绵的气到了极点,反倒冷静了下来,“我就是杨家的保姆。”
“你说什么?!”
“我就是杨家的保姆,你去娶别的花瓶吧,”陈思绵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声音细细的,“冉佳琪和我同一个公司,她和你真配,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杨熙成粗暴地拽着她的手臂,“你他妈在胡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撕了你这张胡乱造谣的嘴?”
陈思绵内心一阵好笑,一阵哀戚。
他在装。
他居然以为她没看到他和冉佳琪在一起,他居然在装。
装得还那么理直气壮的,她真想给他鼓掌。
晨曦拧着眉毛赶着一只羊跑出了会展中心。
她刚才看见陈思绵下了台,然后就被一群闲杂人等围住了。晨曦懒得跟上去,就坐回了休息区等陈思绵自行回来。想不到左等右等,人没回来,连人影都没了。
展台上的音乐重新开始,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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