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又会从哪里冒出来。凌夙诚略略放心,身旁的女人却不要命的一把推开他,同时抓起一片刚刚无辜受难的玻璃杯碎片,眼神像是恨不得从他身上啃下一块儿肉来。
凌夙诚“啧”了一声,扛起女人绕到了沙发背后,任凭撒泼的女人混乱中将玻璃片插进了他的左手心里。
几秒之后,枪声终止。凌夙诚抬头,看见韩越已经从背后刺穿女枪手的胸口,不满地对元岁咧了咧嘴:“早该干脆一点,线索有一条也勉强够了——不过你这线质量也太差了点吧。”
“这是线,又不是钢丝。”元岁吐了吐舌头,忽然发现凌夙诚淌血的手,惊惊慌慌地叫到,“老大!我都没注意,您没事儿吧?”
凌夙诚摇了摇头,将被一手刀敲晕的女人平放在沙发上。
“还是包一下?”韩越扔来一卷绷带。
“四下翻翻看。”凌夙诚的语气很平静,盯着那个盛满沙子的碗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竟然抓出一个极大个儿的苹果。
“嚯,这是什么意思?”韩越接过苹果端详了一下,“这个看着比其他的都要有食欲一点。”
“我听人说过这个。”元岁抓起一把沙子,“如果没有制冷的设备的话,貌似把苹果放在沙子里可以储存的更久。”
凌夙诚草草把绷带在手上绕了几圈,瞥了沙发上的女人一眼,不再说话。
一
“能够致幻的女杀手呀”中年人将钢笔在几根手指间转来转去,“平时大概也是通过这种能力让这个女人可以活在一个有‘女儿’的世界的吧,真是个好同事。”
“她的最后一搏,大概是把女人死敌的影像投映在我身上吧。”凌夙诚略微活动了一下左手的手指,“路上那个女人醒来过一次,这个幻术的影响依然还有残留,她对我有很强的攻击意识。”
“最后一搏吗?”中年人勾了勾嘴角,“既然正面遭遇的敌人只有留守的一名,你认为是否可以确认,你们这次的行动全程赶在了对手前面呢?”
“很难说。”凌夙诚摇了摇头,“‘梁下城’中有人透露,最近他们那边一直不怎么太平。我本以为对手会有更完全的准备,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把人弄走的。”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不重要?非要说的话,要是能够把那个女杀手活捉,可能价值会更大一点。”中年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我觉得你是可以做到的,如果你想。”
“韩越是在担心元岁这个变数。”凌夙诚垂着眼,“如果带两个人回来的话,也许不会这么顺利。”
“你倒是看的很懂嘛。”
“外面有人过来了。”凌夙诚起身,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这事暂时只能到这里了,稍微休整一下,去忙别的吧。”中年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凌夙诚带上门。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孔仲思拎着一个公文包,上下打量了凌夙诚一圈,“听说你们这趟遇上了不少琐碎的事情,没受伤吧?”
凌夙诚摇了摇头。
“唉,真辛苦啊。你爹是个特别喜欢压榨人的,等我悄悄给你放个假。”孔仲思一手翻了翻口袋,抓出几颗糖来,“喏,借花献佛。”
“我不太喜欢吃甜食。”
“工作这么辛苦,当然要吃点甜的中和一下。”孔仲思眨了眨眼睛,“再说了,就算你不吃,拿去哄哄你们组那个小姑娘也可以嘛。你可别老拉长着脸,小心吓到人家小姑娘。咱们队里的女同志本来就少,要爱护呀。”
凌夙诚勉强伸手抓走几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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