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摸到了办公室的门,结果轻轻一推,门向里大开,差点害得她直接栽进门里——好在最后关头,她靠着本能在落地前以俯卧撑造型避免了面部着地。
办公桌前的两个人亲眼目睹了这个场景,均是一愣。元岁扶着墙爬起来,正对上凌夙诚和韩越两人的目光。
她当即便伸手看时间。7点整。
好不容易提前这么多来,怎么人人都到的比她还早?
“怎么大清早的,一进门就给我磕个头。”韩越摸了摸下巴,“快起来吧,我可受不起。”
“又熬夜了?”凌夙诚皱着眉毛看着她,似乎是仔细思索了一下,目光又转向韩越,似乎是在无声的责问。
“别别别,对不住对不住。”韩越伸手告饶,又转向元岁,“你可千万别说是因为昨天你昨天那件事儿睡不着,不然我罪过可就大了。”
“不是啦。”元岁揉了揉不慎扭到的手腕。
“哦,我想起来了。你的宿舍好像离早上出事儿的那里挺近的是吧?”韩越挑了挑眉,“说起来,我刚刚查到的病人名单,怎么好像也有你啊?”
“什么名单?”元岁没反应过来。
“楼上心理咨询室的病人名单。我只是好奇最近都有什么人跟自杀的盛医生打过交道而已。”
“哦,我是去过啦。”元岁坦率地点了点头,“但是我就在门口排了会儿队,没见上面,他就下班了。有什么问题吗?”
“也许是我多想了”韩越抛了抛手里的一份文件,“今天早上自杀的那个,前几天正巧去盛医生那里咨询过。”
“他都心情压抑到割腕了,最近看过心理医生有什么奇怪的。”元岁的眼神微微闪烁。
“道理是这个道理啦。不过这两件事影响都特别不好。”韩越抛文件的动作一滞,“专业人士自己先撑不住,带了个坏头;早上自杀的那位是十组的组员,身边的所有人都说那人平时挺开朗的,他们什么也没察觉出来。”
“好像每次遇到这种事情,所谓的亲朋好友的说辞都差不多?”元岁的语气透出了一股淡淡的讽刺。
“肯定啊。如果周围人能够发现异常,这种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嘛。”
“总而言之,你先多注意那些最近和这两位有接触的人的动向。”凌夙诚揉了揉太阳穴,“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怎么着,我只听说过连环杀人的,没听说过连环自杀的。”韩越摊了摊手,“不过既然您都不嫌事儿多,那我就去问问看咯。”
“你先去吧。”凌夙诚盯着桌上韩越留下的病人名单,有开口到,“元岁,你留一下。”
悄无声息地倒退着走到门前的元岁只得停步,小声问到:“我可以搬个凳子坐吗?”
一
“你最近,”凌夙诚顿了顿,似乎是斟酌了一下措辞,才继续说到,“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老大居然也会关心别人的私事吗?元岁心底忍不住笑了笑,认真地回答到:“只是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而已,没有大事的。”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我不会突然自杀的啦。我对目前的工作环境非常感恩了,真的。”
“嗯。”凌夙诚只应了一声。元岁知道他没有完全相信。
两厢沉默了半晌,元岁突然又开口到:“如果您有空的话,我可以说一件您或许想知道的事情给您听。”
“你的梦吗?”
“嗯。梦由心生,您是对的。”元岁缓缓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我最近总是梦见以前的一些事情。”
“你如果愿意告诉我的话,可以说说看。”
“说起来,还有点巧合。”元岁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到,“我昨天梦见的那件事情差不多是十年之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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