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说,大概我也会选择直接背下来吧。”韩越总是回复的最快,“怎么,完全没头绪么?”
“这里已经被其他人仔仔细细地破坏式搜索过了。”凌夙诚也快速回复到,“他的时间肯定比我充裕得多,如果连他也没有找到,估计确实非常隐蔽。”
“你不是还有一把钥匙?没有类似锁的东西么?”
“没有,或者说至少我目前没有找到。”
正在这时,元岁的讯息也传了回来:“那要看这个东西,我到底是希望它有机会被我希望的人看到,还是永远不要被任何人看到——是不是有点绕?”
“我已经把这件事情简要转达给你信任的小侦探了,你们交流愉快,我先去干点别的。”这是韩越。
“我我说明白了么?”元岁又发来一句,顺带一个小人伸出脑袋往外看的表情。
“可以读懂。”凌夙诚依次拆下前人遗留在窗框c茶几底下和柜门内侧的几个监听设备,又回复到,“如果打字不方便,你可以直接打电话过来。”
三秒后,通话的请求亮起,凌夙诚将耳机别在耳边,同时将拆下的装置全部踩碎。
“老大?”元岁习惯性地问了一声,“上午好,听得见吗?”
“可以。”凌夙诚顿了一下,还是强调到,“时间紧迫,直接接着我们刚刚的话题说吧。”
元岁不得不把憋在嘴边的问候咽回去,想了一会儿才说:“既然对方给您留下了钥匙,说明他肯定是有把握他藏好的东西您能够找到,但是其他没有钥匙的人难以找到。总而言之,钥匙肯定是有用的。”
“嗯,但是我觉得,这把钥匙并不太像是能够锁住什么的样子它很小,这意味着和它对应的锁眼也应该很小。”
“您再找找看吧!不过,会把东西藏到哪儿这种私人的问题,其实真的很难回答诶尤其是在我从来没接触过藏东西的人的前提下。”
“那么你觉得,如果是我的话,会把东西藏到哪里?”意识到这个问题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凌夙诚又解释到,“韩越说,我和这个人受到的教育是类似的,或许藏东西的选择也是类似的。”
“那么这个问题,不是您才最可能找到答案吗?”元岁似乎是笑了,“我也说不上了解您啊”
“我也许只是需要一个提示。”
“我觉得,您是会用脑袋记住的人,而不会把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一个无法通过自我意识来选择主人的物品身上”
“物品?”凌夙诚愣了一下。
“钥匙这种东西怎么说呢?任何东西都可以用具体或者是抽象两个方向来解释是吧?就比如说钥匙,具体来说,它是开锁用的道具,而抽象来说,也可以说是用来引申为打开一些被‘封锁’的东西的方法”
“我明白了。”凌夙诚长长舒了一口气,“你说得对,如果是我的话,的确只可能把重要信息保存在脑中即使是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我也不会留下容易被其他人找到的物品来记录”
“您会直接找到您最近的可以信任的人来托付,继续以人脑来保存信息。”元岁也明白过来,“诶对了,是谁给您钥匙的?”
“一个我应该马上动身去找的人。”凌夙诚回答。
留下这把钥匙的意义不是简单的“开锁”,而是代表“解开谜题”的方法,说得更明确一些,是线人提前预备好的,给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接头互证身份的“信物”。
甘遥绝对是知道一切的。这把钥匙能够给双方一个缓冲,使甘遥能够证明自己与线人之间确实存在某种联系,同时保有考察凌夙诚的机会,而对于凌夙诚来说也同样是如此。
“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凌夙诚偏头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过年我会让韩越留下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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