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主确实离开这里太久,想来之后断断续续进来收拾的人也不至于个个发质健康。但是除了灰尘之外,这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实在是太“干净”了。
许择远看了一眼时间,踱着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又翻出窗外。不过这回是顺着管道往楼上爬。
在六楼的走廊成功落地。如果现在被人逮到,他所要面临的指控将不再仅仅是“偷盗嫌疑”或者是“侵犯隐私”这么简单。许择远用牙掰直了偶尔用来挂几把旧式钥匙的铁环,再将它用力捅进了眼前的锁眼里,摇晃着试着转了转。
只有六楼的房间是不用刷卡进入的,因为平常根本没有几个人可以进到这里来。电梯只通到四层,而四到五层都是与军队相关的场所,如果不是今天这种所有人都撤走了的情况,想要越过这么多双眼睛到达这里,实在是太难了。
稍微考虑了一阵,许择远还是鬼鬼祟祟地从兜里掏出了手套带上,然后才压下门把。
几乎抵着天花板的旧木头柜子里,各种从外表看上去就足够有历史感的牛皮纸袋和旧书整整齐齐地码放着。许择远的眼睛依次扫过所有写的很潦草的标签,最终在一个年份标注接近二十年前的位置停了下来。
《关于时任六组组长姜伯楠离职申请的批复意见》,签名人,黎。
是了。那时候凌培风似乎是还没能坐上对策组的头把交椅。
谨慎地翻动着泛黄的纸张,许择远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页码断了,在最关键的位置。
他摩挲着缝隙里整齐的撕取痕迹,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
相关的电子档案里,这段信息也已经被一段明显是后来修改过的文字取代。一旦连纸质档案里的证据也被销毁,那么下一步,他还能如何行动?
走廊里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令他稍微警醒。许择远猛地回神,飞快地将牛皮纸袋塞回了原位。
一
不远不近地追着那名杀手一直到了六层,凌夙诚的眉头越蹙越紧。
这里不再是可以任由危险的外来人员自由进出的区域了。他将脚步声压到最轻,举着枪贴墙前进。
能力诚实地向他传达了,这层楼反常热闹的状态。
除了他之外,这个本不该有人能随便进出的地方居然还有三个人。
事情的发展太出乎他的意料。难道船内还有人会来到这个位置接应她?
一直匆匆前行的少女却突然开始折返。凌夙诚将枪平举,等待着她从拐角露头的一瞬间。
“目标已经抵达六层,目前正在第七和第八档案室之间徘徊。为了避免资料外泄,申请在这里将她击毙。”凌夙诚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他知道遗传给他能力的对方也同样听得清。
“准了,还是小心点,爸爸在楼下默默为你加油助威!”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精神。
凌夙诚轻轻叹了口气。
少女奔跑的动静已经可以直接用耳朵听见了。凌夙诚绷紧了肌肉,同时疑惑于为什么她会采取这种类似于“半途被埋伏好的敌人反过来追赶”的移动路线。
有什么极其细小的东西在他眼前一闪。凌夙诚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在空中抓了一把,最终用小拇指挑起了一根有些眼熟的细线。
同时,细线像是某种无色的植物藤蔓一般开始极快地“生长”起来。凌夙诚几乎是眼看着瘦弱的少女跌跌撞撞地向他跑了过来,紧接着被一张临时编织出的透明蛛网堵住了去路。
“我说过了,在这种狭小的环境里,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似乎是元岁的声音,冷静低沉的让凌夙诚不敢直接下判断。
“你尽可以使用能力哦,不过这些网是不会那么快消失的。与其这样转身逃跑,还不如试试直接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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