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反正我刚刚也完全没注意到你。”凌培风一点也不客气,“有什么事儿么?”
“您昨天明明自称自己是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告知了我们颛顼号目前的下落,没错吧?”感受到了周围人骤然集聚过来的目光,青年人仿佛瞬间得到了某种足以证明自己价值的鼓励,语气瞬间透出了刻意流露的冷意,“但是我刚刚收到手底下人的报告,您的人似乎早已先行甩掉了我们其他所有船组织起来的队伍,下午时分已经在临近海岸的一个小镇上露过面了——这就是您口中的‘消息同步共享’吗?”
“哦,是嘛?听说那边现在天气极差,可能是因为我手底下的人比较吃苦耐劳,所以走的快吧。”凌培风歪着脖子随便地一摊手,“又或者是你们的人运气都不太好,恰好撞到风口上了?不过你居然能够准确的获知到抵达的就是我们盘古的人,也是挺厉害呀。”
“您可别想转移话题,那个岛屿原本就在我们长期活动的范围之内,我们会监控所有登陆船只的籍贯是自然不过的事情!”青年人说的大义凛然,抬起手直冲着凌培风没什么表情的脸指指点点,“您这样究竟是什么意思?好心地独自揽下销毁证据的责任?还是——”深吸一口气,他朗声到,“您想趁这个机会事先独占某些研究成果!”
嘈杂的房间因为他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而骤然安静下来。无数双隐含愠怒或者惊疑的眼睛聚焦在了凌培风一个人身上,这位比起同年龄的人精神面貌要好得多的中年人却面色不变,只凝视着眼前青年人的眼睛说:“小伙子,你的老师们难道没有教过你,这样用食指指着一个比你年长的多的人,很不礼貌吗?”
“礼貌?”仿佛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内容,青年人再次上前一步,咄咄逼人地接连提问,“在这个我们不得不团结起来的时候,您做出了这样损害其他所有人利益的事情,还有脸在这儿显摆什么资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也只用回答这一个问题,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居心?”
“居心?哈,这可真是有点意思了。”凌培风垂着眼睛笑了起来,同时将右手腕活动地咯吱作响,“别太高看自己啦,要是我真想偷偷摸摸做成什么事儿,根本就不会给你们知道的机会。实话实说,这次特地慢一拍才告诉你们,只是因为我从头到尾都压根儿信不过你们罢了。”
“你什么意思!”不顾身旁几位面对凌培风始终有些畏惧的前辈的劝阻,青年人在冲动之下抬手往眼前的人肩膀上猛地一推。
他幼稚至极的举动自然是失败了。小山一样岿然不动的凌培风缓缓抬眼,考究到古板的衬衫之下,微微隆起的肌肉迸发出的力量几乎不可能是他这把岁数的人能够拥有的。
“简直像个沉不住气的三岁小孩儿似的不,我儿子的话,哪怕是三岁的时候也比你强啊。你应该要学习一点做人的道理了。”凌培风的声音冷淡至极地从他耳边响起。
青年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下一个瞬间,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像纸片一般被人扔了起来,在短暂的头脑空白之后,背部着地的痛觉让他稍微清醒地感受到了直射进眼睛里的灯光。
灯光?
以天花板的纹路作为背景,凌培风半蹲着俯视他,戏谑地说到:“没有后脑勺着地,看来你好歹也算是练过的嘛。”
“你!”青年人咬牙切齿地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右手臂不但完全使不上劲儿,还剧痛无比。
“肩膀脱臼而已,别紧张。”凌培风双手放在头边,笑着环视一周,“这可是他先动的手,你们一个个的,应该还没有老花眼吧。”
“我对我儿子刚刚粗鲁的行为表示道歉。”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在旁人的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还请凌组长不要过多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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