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听起来您对自己居然没死这件事情还挺遗憾的?这么说我还救错了?”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凌夙诚对于这个突然爆发了孩子脾气的小姑娘有点无奈,只得转移话题到,“船内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你知道么?”
“该暴露的都暴露了,大概是处于全面崩溃的边缘。”谈及这个,元岁反而回答地很平静,“不光是我们,估计所有船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如果不是有翟一文一路逼着,呼唤号还会不会来接我们都很难说。当然,就算我们还能够平安回到盘古号,之后会不会被当做什么历史的罪人或者是暴徒的附庸接受审判,也没个准儿。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沉默了一会儿,凌夙诚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复杂地提问:“所以你也什么都知道了?”
“如果您是在委婉地问我对这件事的看法,我只能说我其实不太惊讶。说的更冷血一点,其实我也没有觉得特别难以接受,或许我并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具有强烈的正义感吧。”元岁靠近一步,尝试伸手拍了拍凌夙诚的脸。后者居然没躲,只是用一种特别柔和的眼神看着她。
“这不是您能解决的问题,别乱想,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多少能够理解面前这个人的心理状态,她尽可能柔声劝到,“您不是帮凶,而是同样的受害者。今后我们无论将要面对怎样的污蔑,您都要坚信这件事情。”
“受害者。”凌夙诚轻声跟着重复了一句,“你觉得他们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是错?”
“世界上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分出个对错的。这个简单的道理我大概六岁哦最多七岁的时候就想明白了吧。”元岁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结果把自己摇的有点头晕。她扶着栏杆重新坐了下来,很快补上一句,“哦,我当然没有讽刺您的意思”
“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会儿。”凌夙诚打断了她。
“您才是呢。”元岁强大精神开始四下张望,“好了,时间不等人,我们先接着往上移动吧。另外,您倒是快点把设备打开呀,这样我们和翟一文联系起来会方便一点。”
“摔坏了。”凌夙诚想了一下,又补充到,“这次是真的摔坏了。”
“您也知道自己诚实守信的形象已经崩塌了吗?”元岁忍不住调侃了几句,“看不出来呀,您真的撒起谎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我都要甘拜下风了。好了,暂时不跟您计较这些,快给我看看您的伤势情况,我好确定到底是马上带着您往上飞,还是先给您好好包扎一下当然,您要是还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配合地转过身去。”
“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在元岁讶异的目光下,凌夙诚直起身体,突兀地冲着她弯了弯嘴角,“除了腹部的贯穿伤还差一点,不过已经不影响行动了。”
“喔。”元岁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搞得有点发愣,“这么快的吗?那也太令人羡慕了不对呀,我记得您以前的愈合速度也没有这么惊人吧?”
“如果我想的话,其实还可以更快一些。不过那样就太痛了,大概没办法单靠和你闲聊来分散注意力。”凌夙诚用了点力按住了元岁的肩膀,用了点不常用的精神天赋阻止她站起来,“说真的,你没有因为船内的真相而恨我,我很高兴。”
“我为什么要恨你?就算你爹真的做出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我们也早就不兴连坐了呀。”四肢被未知的力量麻痹,元岁只能用力地眨眨眼睛。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她慌乱地阻止到,“不对不对!您到底想做什么?过分使用天赋会透支您的体力的!”
“即便依旧是素未谋面,我现在稍微有点能够理解黎然的想法了。”凌夙诚伸出手指,细心地理了理元岁乱糟糟的头发,“我本来一直都在告诫自己,你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我绝不能像他一样,完全不顾及你的想法,自顾自的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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