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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彻底展开,在空中毫无章法地上下挥舞着,元岁在一个漂浮的柜子上竭力保持平衡,像是走钢丝的小丑似的,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深色的海面。
脚下应该曾经是个类似书柜的东西。她焦虑的判断到。不过这坨东西现在已经完全被压成了千层饼似的层状结构,踩上去的质地似乎还颇为酥脆
想什么呢。元岁用力地一巴掌拍在糊成一团的脑门上,继续扯着脖子张望。
四下几乎空无一物。如果不是还能隐约看到海岸的轮廓,元岁早已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更准确的说,现在除了颛顼号最顶上的几层还有几个片区能在水面上浮浮沉沉的冒头,所有原本就已经严重进水的部分都已经彻底消失在了海里。元岁腾出一只手勉强按住在风中飞散着扎眼睛的头发,弯着腰在冰冷的水里捞了捞。
“我到底在干嘛呀。”这动作简直像是小孩子玩水似的。她在雨里喃喃自语。
星星点点尚未熄灭的火光漂浮在海面之上,像是一副连超现实主义画家都会惊叹不已的画卷。除了她一个人剧烈的喘息,目之所及,再也没有别的活物存在的迹象。极致的困倦之中,元岁忽然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或许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在做梦吧?
偏偏倒倒地直起身,元岁手欠地揉了一把背上的淤青,结果疼得一哆嗦,差点直接栽进水里。
这个趴在岸边的挣扎的金属怪物终于彻底沉没了。就在她的眼前。
依稀猜得到这样破釜沉舟般的攻击只能是凌夙诚干的好事儿。元岁像个在偌大纸箱子翻找玩具的小孩子,茫然且略带不耐烦地在脚下的碎块儿之中翻找着。
“真是看来让您退役后求雨实在是太屈才了,您以后还是考虑去帮忙拆房子吧。您比什么炸弹都管用。就这本事,直接送一个城市里的人去神那里报到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一屁股坐了下去,元岁用脏兮兮的双手捧着脸,“不过这叫我还能怎么找?贸然潜水下去么?也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命等着我挨着找下来啊。”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
脚尖勾起一点涌动的水花,元岁突然有些无所事事起来。她闭着眼睛倒在晃晃悠悠地柜面上,觉得自己好像又成为了襁褓中对世界无知无觉的婴儿。
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无能为力”吧。
规律的雨声有种莫名其妙的催眠效果。烧得迷迷糊糊的元岁隐约产生了自己的灵魂正在慢慢漂浮起来的错觉。
就到这里吧,我已经很累了。她想。
即将彻底陷入昏迷一般的沉睡,元岁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触感特别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荒郊野外的,总不能是鸟粪吧。她胸中涌起一阵恶心,立刻猛地翻身坐了起来。
头顶还真有一只白色的大鸟悠闲地飞过。元岁诧异地攥紧了一根漂亮的尾羽,认真地思考起了这只打破宁静的小动物怎么会这么正正巧巧地在她头顶掉毛,成功驱散了她所有睡意。
而她甚至不能责怪一只鸟没有公德心,因为不可控的掉毛并不属于随地乱丢垃圾或者是高空抛物的范围。换位思考,如果她自己也是只鸟的话,说不定还会为此心疼一下。
被自己不着边际的荒诞想法逗乐了,元岁锤了锤发酸的后腰,又原地做了个拉伸运动,轻盈地后翻入水。
果然还是不甘心啊。
能够让一艘大船搁浅的位置,总该是水还很浅的地方吧?
四处扒拉的手指隐约扣到了一个类似门把手的东西,元岁在水中吐出一长串气泡,双脚抵着泡在水里的墙面,使出吃奶地劲儿拉扯起来。
希望船内的每一个隔离门都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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