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嘛。我白天自己试过,如果一直靠着河边走的话,最深的地方不过也就刚刚没过膝盖。”邱平宁说的头头是道,“这条小河横穿公园,再往前走,还能特别顺利的直接抵达几所私立学校和好一些的医院。我仔细想过了,一刀毙命其实对于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来说是特别难的,但是那些私立学校里有一些受过专业训练的特长生。趁着夜色,悄悄摸到河边,一边走一边游的,想要绕过监控抵达这里应该不算很难。这么想的话,一切都说的通了。”
“嗯?为什么?”
“特地去草坪上一趟,是为了抹去脚上的水渍,以免让我们察觉到他是从水里上来的。舍近求远的把凶器扔到池塘里,也是为了把我们的注意力从河沟移开。”
一辆列车从架空的轨道上急速掠过,就像一道划破夜空的暖黄色光带。凌夙诚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辆列车渐渐消失在远处的小山丘之中,才淡淡地说到:“我想,应该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邱平宁有点不服气,“你要想清楚,这番说辞虽然多少有点牵强,但还能勉强糊弄住我们局里的几个。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已经想象不出普通人还能采用怎样的手段犯下这桩案子了。当然,也是我们自己把自己限死了,说不定对于天赋者来说,想要从天而降也不是难事吧。”
“如果他是从水里上来,脚印也好,上岸时溅起的水花也好,怎么都会留下一些线索的。你们有找到那样的东西么?”凌夙诚问。
邱平宁的眼睛转的很快,半晌又犹犹豫豫地说:“可能是这样,他一直蹲在水里,直到被害人走到了墙边,才慢慢地冒出了头。这样走的路程短,运气好的话,或许不会留下脚印,或者水渍已经混进了那滩血水里我们看不出来杀死她之后,他再将鞋底在草坪上蹭干”
“我想被害人应该还不至于听不见一个人爬上岸的声音,这里晚上很安静。”凌夙诚顿了一下,又补充到,“业小姐当时是特殊情况,而且她确实是看见凶手正常的迎面走来。如果对方看上去像是刚刚从水里爬出来,她不可能一点都没注意到。”
“也不一定吧?她反应那么慢”邱平宁还在挣扎,“毕竟纯水这种东西和血不一样,现在晚上又不凉快,说不定我们的人赶到现场的时候,有些痕迹已经蒸发了呢?”
“就算业小姐当时没有注意,十分钟后就赶到这里的翟一文也会留心的。他是个细心的人。”凌夙诚很耐心地依次击破对方明显带有主观编纂性质的“证据”,“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是从水里过来的,确认被害者身亡之后就可以立刻跳水离开,不太可能会又恰好撞上业小姐。”
邱平宁沉默了。
晚风将茉莉的香气从花圃中散了出来。凌夙诚打量着不远处的那处围墙突兀的轮廓,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为什么要特意把承重柱周围围上?”
“明面上的说法是,防止有人去柱子上乱涂乱画。”邱平宁笑得有点无奈,“不过我觉得把,是上面的有些人觉得这样稍微安全一点,或许能够防止某些想要危害社会的天赋者发功把轨道炸塌。”
两人之间的静默一直持续到又一辆列车经过。邱平宁不经意的回头,正巧撞上凌夙诚漆黑的眼睛被半空中洒下的灯光照亮。
“听我说了那么多,凌先生,您又有什么想法呀?”他忍不住问。
凌夙诚也缓缓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到:“想通了大部分。”
“嗯?”邱平宁的音调拔高了一个八度。
“我想”凌夙诚稍微抬起头,“他可能是通过七号线的轨道下来的。”
“怎么可——”
“两辆列车之间大概有五分钟的空隙,完全足够从一头走到另一头,况且凶手只需要走三分之二的距离,然后抱住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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