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轻声说到:“把门打开。”
“你要进去?也行。”许择远答应得很爽快,“但是只能你问,她答。不要回答她的任何问题。这是这儿的纪律。”
“我知道。”
在被一片新的陌生阴影笼罩的时候,元岁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
这群人究竟还有完没完?看珍稀动物呢?
然后她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这位年轻人是这两天所有前来“探望”的人之中,站定的位置离她最远的一个。
听说有些人天生就比其他人更在意“社交安全距离”这回事儿。不知道这位长得还挺好看的年轻军官是不是这种人。
对方没有主动发言,元岁便顺其自然地和凌夙诚沉默地对视了半天。
这个人看我的时候就像在看一个小怪物。元岁总结到。
但是很奇怪的,她却并没有被这种目光刺伤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对方眼中至少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怜悯或者同情这类更加令人作呕的情绪。
年轻军官漆黑的眼睛里只表露出两个字——观察。
纯粹的观察。就和一个人打量一把普通的椅子没什么两样。既不特别好奇,也不至于进行美学上的评判,偶尔还因为注意力不太集中而显得神情飘忽。
“我们以前认识吗?”元岁还是做了更沉不住气的那个。因为她不明白一个和自己毫无关联的陌生人,为什么要那么专注地盯着自己,又不趾高气昂地开始问询或者说教。
凌夙诚摇摇头,终于说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我会让医生给你带几片安眠药进来。”他说,“你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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