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孔仲思低声问。
“你正逼着我说人亲爹坏话呢,你说呢?”元岁回答。
一
五天后,元岁站在公园一处人工湖泊的侧面,对着桥上那个身影微微出神。
凌夙诚。即便是孔仲思没有特地来替她确认,她也大致猜到是他。
这就是那位盘古号对策组组长的儿子?这堪比文艺片男主角的眉眼,长得和他爹不太像啊。
元岁腹诽一句,然后主动迎了上去。
她不是个傻子。这位二组组长居然会在工作时间出门逛公园,很难说不是故意等着要在这里碰见她,毕竟元岁从恢复自由身后每天都回来转转。
就像孔仲思说的一样,计划进行的出乎意料的顺利。凌夙诚对她的关注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相信我,他这样从小过得循规蹈矩的人,说不定就喜欢你这种有个性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出面色诱他?”按住黎然青筋毕现的手,元岁几乎要忍不住放声大笑了,“不是吧,堂堂二组组长诶,连这点定力都没有?”
“不,比那个稍微高级一点。”孔仲思的一双浓眉在这种情况下总是显得有些滑稽,“更准确的说,是用你有趣的灵魂去引起他的共鸣。”
可我跟这种生下来便含着金汤匙的小少爷有什么能共鸣的呢?一边想着,元岁还是一边自暴自弃地靠近这位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里的金鱼的小少爷。
“是你啊?”她主动开口,“真巧。”
凌夙诚看鱼的眼神和之前看她的感觉很像。既没有对方只能在一小方水池里挣扎而表现出什么高鱼一等优越感,也没有流露出那种上升到审美层面的欣赏,就像个等着写观察日志的生物学家似的,貌似是在通过金鱼摆尾的幅度判断对方是否足够健康。
“嗯。”可能是观察的太过投入,对方的反应慢了一拍,“凌夙诚。”
怎么这次又贴心主动报上名号了?元岁心里有点疑惑,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这样也好,她就不怕自己无意说漏嘴了。
“凌先生。”元岁开始套路,“您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
“等你。”没想到凌夙诚是个打直球的人,“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行。”元岁乖巧点头,“你说。”
“感觉怎么样?”凌夙诚的问法比较跳跃,“回船之后。”
正当元岁准备开始背诵标准回答,凌夙诚忽然抬眼看向她,打断到:“你知道么,一般来说,人在没有提前准备好的情况下,想要逻辑清晰地向他人阐释自己过去的经历,是很困难的。”
“我当然准备过。”元岁听懂了他的意思,“为了避免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烦,这不奇怪吧?”
“这不奇怪。”靠的比较近的时候,她才注意到凌夙诚的眼睛比很多人的颜色都要深,大致已经接近比较纯净的黑色了,所以有一种天然的深邃感,“但是这些天来,你在每一个人面前复述细节的时候,用词几乎都一模一样。”
“所以呢?”
“这只能说明,你确实反反复复排练过这些说辞,甚至可能预先在其他人面前排练过。”凌夙诚的语气很平淡,“你根据他们的反应,多次给这些叙述润色。所以你表达的非常顺利,甚至愉快,因为你知道这些句子里不可能会有错。”
在他的眼睛里,元岁看见自己紧绷的嘴角。
“您这是在教我怎么才能更好的撒谎吗?”眯了眯眼睛,元岁扯出一个略锋利的笑,“就算我真的反反复复雕琢过可这又有什么问题吗?我只是想尽可能的避免麻烦而已。”想了想,她决定偏移话题的重心,“您知道的,家里给我带来的麻烦本来就已经不少了。你们军队里的有些人真的很擅长在人伤口上撒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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