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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
人来人往的军队食堂里,韩越保持着叼着一根筷子的蠢样扭过头,愣愣地看着那个本来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姜伯楠一个人坐在最靠窗的位置上,餐盘里菜色丰盛,一如既往地会让人怀疑她一个人究竟能不能吃下。
答案当然是可以的。韩越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
让他想不通的事情是另外两件。一,姜伯楠的人缘一向还算不错,近年来在警局内站稳脚跟后更是长期有几个碍眼的小跟班前呼后拥,极少有像这样完全落单的时候。二,从因为某个不少人亲眼见证的“理由”,这种时常能够撞见自己的地方,她从前几年开始基本都会尽可能避免露面。
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深知自己的师父是个多么敏锐的人,韩越只敢装作偶然不经意地冲着她所在的方向飞快地瞥上两眼。
尽管姜伯楠的神情看上去一如记忆之中的正常,韩越还是莫名地开始抓心挠肝。
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利?也不可能。警察的工作对于姜伯楠这种即便是稍微上了点岁数也能随随便便撂倒一片所谓“精英”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儿。那是生活方面的?也不太像。某种意义上来说,师父是他见过过日子最讲究也最不讲究的人。既能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与他占着道馆最好的位置讨论茶道,又能因为“突然不想出门”这种理由只靠一小袋儿压缩饼干在家里蹲一个月,简直让人不得不拜服。
那还能是什么?韩越对着那个略有模糊的侧脸叹了口气。只有关于这个人的事情,他是永远也猜不中的。
可惜不管他现在如何的抓心挠肝,甚至连饭也不想再吃一口。想要得到和姜伯楠有关的确切消息,他还得继续费姥姥劲儿四处求着人打听,并且祈祷自己的这种行为不要被师父发现,或者至少不要给她增加太多新的烦恼。
但这怎么可能呢?韩越苦笑着摇摇头。只要自己还坚持不懈地在师父身边晃来晃去,肯定就会继续担任烦恼制造机的角色。
“韩越,韩越?”坐在对面的凌夙诚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回神,语调听起来居然有一点不自然,“你怎么了?”
“啊?”韩越终于松开叼着筷子的嘴,那根金属棍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表演了个三百六十度翻滚,接着“啪”地一声掉进了盛汤的大碗里。
凌夙诚灵活地退开了一点,完美地躲过了溅起的汤汁,然后露出了一个有些意外的表情。
同样意外的还有韩越。他看着自己被绷带限制以至于没能在半空中截下筷子的右手,表情有些出神。
“没事。”还是凌夙诚主动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你的手还好吧?”
“哦,小伤而已。”韩越愣愣地把手收回,这才想明白为什么另一只筷子会在自己的左手上,“吓你一跳吧?真不好意思。”
“伤到惯用手可不是什么小伤。”凌夙诚注意到他又分心向另一个方向看去,眉头蹙得更紧了,“正好最近的工作暂时都告一段落了,报告我可以一个人写,你要不要先休息几天,顺便再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之类的?”
“啊?”韩越扭回头,“不好意思我注意别的去了你说什么?”
“你——”凌夙诚看着他的表情有点奇怪,“你要不要在家里休息几天?”
“啊?为什么?”韩越勉强收心,但反应还有点慢,“哦,就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他注意到凌夙诚一直在往自己刚才看的方向瞟,又做贼心虚一般干笑一声,补充到,“怎么,你还嫌自己手上的事情不够多?连我这个唯一的助手都不要了?还是算了吧,你就算身体底子再好,也不是活该天天熬夜对不对?”
“韩越。”凌夙诚很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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