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才会等在此,用自治的薄药来为自己掰回一局。
果然,还真叫她给押准了,孩子的病,就算不是宋绮亲手所为,至少也是她授意云榧作的。
站在窗外的男人整张脸都沐浴在阳光之中,薄肩宽而瘦挺,虽俊白而标致,但周身一股挥之不去的阳刚之气。
这是他八年沙场,历练而来的。
据说这人心中只有权欲,只有争夺帝位的心,于内院,一直采取的都是放任态度。
只要院中这些妻妾们不闹出王府,不在彼此的斗争中伤害了孩子,他其实是不会多作管束的。
所以罗九宁故意等到宋绮前来挑衅,再当着他的面挑明了,宋绮这是亲手拿自己的孩子作筏而斗。
他应该不会置之不理了吧。
果然,在一片哑然中,裴嘉宪不负罗九宁所望的开腔了,吩咐长随阿鸣:“去,传孤的令,把苏嬷嬷带回来,好言相抚,叫她继续伺候着王妃。”
阿鸣领命,转身而去。
而裴嘉宪进得殿来,伸出两只骨结修长,外表秀致的手抱过媛姐儿,扫过跪了满地的宫人仆妇,经过罗九宁的时候,极轻柔的说了一句:“王妃辛苦。”
罗九宁立刻敛衽:“媛姐儿也是妾身的孩子,待她好是妾身的本份。”
他低眉扫上她的胸脯,那地方因抱孩子时扯揉,衣衽下滑,两只玉兔几欲跃出。
裴嘉宪当着众人的面腾了一只手出来,瞧着似乎是要来替她掖衣服的样子,罗九宁连忙侧首,轻轻提拉衣衽,将它给掩住了。
“我才从平泉庄回来,听说王妃今儿忽而就因为想家,独自一人偷偷跑回家去了。”他声音低低,还着些略略的责怨:“这可很不好,晚些时候你可得把这事儿给我好好讲讲,且等我处理完了这事儿,再进来,好不好?”
他双眸透着股子宁静的温柔,侧首低头,笑时眼角还带着些淡淡的疲惫,一眨眼睛,掉下几粒沙土粒子来,听其语气,就仿佛在哄个不谙事世的小娃娃一般。
内外挤满了人,他一幅俗言又止的样子,双目沉沉望着罗九宁,欲走又不走,无论婆子丫环还是他的宠妾,所有的视线就全都集中到这儿了。
而向来,他只要见了罗九宁,都是这样温柔的,哄孩子般的语气。
若非知道他终将要杀妻弑子,罗九宁还会一直叫他这般的温柔给迷惑了,只当他是真的非常非常疼爱自己呢。
塾不知,正是因为他这幅暖昧不清的样子,才惹得宋绮眼红的要死。
宋绮顿时就开始尖叫:“阿宪,这不可能,没有什么花生酱,媛姐儿是叫王妃给唬傻了,乱说的,她一个孩子懂得什么。我跟你说,真的就是那苏嬷嬷,是苏嬷嬷的烧麦把孩子给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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