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沉重的是她学生的身体令人担忧,好笑的是清明把他妈妈和妹妹的口吻学得惟妙惟肖。
她皱着眉头说:“你说得对,她们身上的包袱太重了,社会c家庭以及对自己缺乏信心造成的压力,使得她们喘不过气来,只好孤注一掷了。经历过高考场的人,谁没有这样的体会呢?”
她叹了口气,想起自己高考前,短短半年瘦了近二十斤,不禁又叹了口气。她问清明:“徐文刚为什么哭呢?”
清明本来对徐文刚有气,现在听老师这么说,想想自己太不会体谅人了,每个人的智能不一样,怎么能勉强他们?因此口气同情地说:
“是这样的,文刚的家庭情况,你知道是个烂摊子。他看到别人学得那么用功,心里着急。可是他还要照顾妈妈c妹妹,忙不过来,只好背着人哭。我看见好多次了,只怨他制造紧张空气,害人又害己。现在想来我太不象话了,应该多安慰他c帮助他才对,怎么能打击他呢?”
张兰没做声,交抱着双臂,眼睛盯着地下,心事重重地沉思着。
天气虽早已立秋,可她还穿着一身白色衣裙。因为刚睡起就被打扰了,头发没来得及梳理,有些凌乱,像被狂吻过一般。阳关透过树缝照在她身上,使她的衣裙上布满小圈圈,像镀了金。
她一动不动地立着,像一尊美丽c纯洁的雕像。清明看着,心里不禁一阵狂跳,身子也微微地颤抖起来。他连忙收心敛气,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太不像话了,她是你的老师,你作为学生怎么能这样想她?简直可耻,简直卑鄙龌龊!
骂着自己,他心里好受些,同时也涌起一阵酸楚:哦,我是真爱她呀,她那么高尚c纯洁!我是真爱她呀,我控制不住自己呀!他不禁痛苦地闭上眼睛,没有勇气再看她。
张兰沉思了一会儿,无意中抬起头,发现清明靠在一棵树上闭着眼睛,脸色通红,呼吸急促,一只手抚在额头上。
她不禁吓了一跳,惊慌地问:“清明,你又怎么啦?中暑了?”
清明一惊,睁开眼睛,看到张兰慌乱的神色,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装作有病的样子,喃喃地说:“可能是吧,我有点头晕c恶心。”
张兰不禁苦笑了:“看来,我真成了罪魁祸首了,把你们一个个害成这样,如不想法补救,后果就严重了。”说着向树林外走去,清明默默地跟在她后面。
他们走到清纹躺的地方,发现那里已经没人了。他们有些奇怪,连忙向学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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