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没做声。白文辉这会儿迷迷糊糊的,心里既好奇又惊诧,甚至还有一丝探险的兴奋。他看到别人都进了屋子,他便也跟了进去。
一进门,他惊呆了,那屋子的豪华是他从没见过的:沙发c电视机c录音机c大面积的镜子桌上c柜子上堆满食物酒瓶和烟卷。这屋子的零乱c肮脏也是他没见过的:一切东西都零乱地摆着,一切东西上都有污垢。
大家进去纷纷把外衣脱下来胡乱一扔,就或在床上c或在沙发上躺下来,有的喝酒c有的喷烟。床上躺的那个三十岁左右的人弹了一个响指,那女的乖乖地走到他身旁躺下来,那人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
白文辉傻了一般地站在靠门的一张桌子前,盯着桌子上一把散乱的扑克牌发呆。他实际上也真傻了: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们把他带来要干什么?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子里盘旋,搞得他头昏脑胀,加上床上那一对的不堪形象,更使他脖短气粗。奇怪的是他并不害怕,他感到他们和自己常接触的人张兰c何清明不一样,哪个好呢?他说不清楚。好坏的界限在他的头脑里是模糊的。他恨透了张兰他们,所以看到这些人的言行虽然陌生,却似乎隐隐地合乎了自己心理上的某一部分。合乎了哪一部分?他又说不清了。
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孤单,甚至痛苦。他突然想回家去,那里似乎安全些,作为自己的归宿更合乎情理些。但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迈不动一步。
这里似乎有一种吸引力,邪恶的但诱人的吸引力,使他的躯体不听大脑的使唤。他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了泥里,如果不怕闷死,那种软绵绵舒服的快感倒是可以享受一下的。
而且隐隐地他也感觉到,即使自己现在不受任何诱惑,下决心离开这里,似乎也不可能了。他好像已经处在某种力量的掌控下,这种力量对他有强大的支配力,使他动弹不得。它是什么呢?他更说不清了。
突然,他心里一抖,他感到头上有两把锥子刺向他。他头皮一阵发麻,不由地低下头去,意识完全陷入到一片迷茫之中,那些人轻轻的说笑声,他也听不见了。
其实,使白文辉感到头皮发麻的,倒并不是什么锥子的作用,而是两道锐利的c穿透人心的目光。那两道目光是从床上发出的,它的主人正和一个女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第六魔窟”的头儿——三十多岁的余正三正用若无其事的眼光打量着站在桌边的白文辉。他白白净净的脸膛长而清瘦,眼睛细长,眉毛淡淡的,嘴唇薄而长。他留着分头,中上身材,很洒脱,如果戴上一副眼镜的话,他就是一位斯文的知识分子了。
他此时半躺在床上,手虽然伸在怀里女人的衣服里,但是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白文辉。他平静地打量着白文辉,心里对他估算着,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很温柔。这么一个谦和可亲的人,强壮的白文辉在他的注视下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于正三说:“弟兄们,我们好好睡一觉,晚上还有事要做呢。”
他说话的语气并没加重,声音也没提高,但是屋子里立刻静下来,人们都望着他。那两个青年听了他的话,精神立刻抖擞起来。
于正三向那个女人使了个眼色,那女人会意地一笑,吻了他一下,站起来走到白文辉跟前,对他说:“你跟我来吧。”
白文辉混混沌沌地跟她来到另一间屋里。这间屋子不大,同样很华丽,但不像前面那间那么肮脏,很整洁。
那女人回头对他神秘一笑,说:“进来吧。”
进到屋里,那女人关上门问:“你喜欢我吗?”
白文辉木木地点点头。
女的吻了他一下,走到墙上的一面镜子前坐下,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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