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她连忙收回手,低头坐回凳子上,轻声说:“你分析得有道理,我们大意了,没有注意到路上的动静。尤其我,回来时根本没注意到路灯无故熄灭了。”她痛苦地说不下去了。
“老师,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对付我们?我们又没钱”清明问道。
张兰###一声,又伏在床沿上了。
“老师,我怀疑”清明继续说下去,没注意或装作没注意到张兰的痛苦,“这是有人故意找我们的茬子。那些人是认识我们的,而且对我们恨之入骨。从那晚上的行动看,他们是对我们进行报复的,他们是谁呢?”
张兰也被清明的分析吸引住了,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看着他。
清明接着说:“他们刺打我的动作麻利而熟练,但我还是感觉出来,有一个人的动作最狠毒c最用力,但也最不熟练。他向我扑打的动作我很熟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当时无暇思索罢了”他不做声了。
“清明!”张兰恐怖地叫了一声。
清明没应声,只闭着眼睛,脑海中像过电影一样默默地回忆着。半晌,他喃喃地说:“这一个月来,我仔细想过了,他,我很熟悉我在挨打的前一天还见过他,可是我大意了。”他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又沉默了。
张兰流着泪说:“清明,你别乱猜,也许不是他,他怎么干得出来?”
清明冷冷地笑了:“可事实上正是他。我揍过他,他恨我入骨,他也不见得喜欢你。那天我初到明光市,看见他穿着非常时髦,在我眼前一晃而过,像贼一样飞快地跑了。我认出了他,心里虽然也感到疑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但没有多想。他抓住机会,狠狠向我们戳了一刀子,解了心头之恨。”他又冷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我们虽然吃了亏,但从辩证的角度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严峻的考验面前,渣滓就会不由自主地浮上水来,不论它是自愿的还是不自愿的。”他不笑了,眼睛盯着前方,那眼光严峻而冷漠,不像一个十八岁青年的眼光。
沉默了一会儿,张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
清明说:“我要把这告诉给公安人员。”
张兰“嗯”了一声,心中一阵悸动,然后匆匆地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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