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嗒嗒”掉下来,她掩饰地转过身说:“天黑得真快呀,”就向窗前走去。
新民走到她跟前,从后面搂住她,让她的头仰靠在自己脖颈里。
两人都不做声,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感到两个相爱的人共偎在窗前,真有点“共剪西窗烛”的味道。两人一动不动,像进入了梦幻,那境界真是美妙极了!窗外楼下街道上人流不息,窗内却那么静谧。
好久好久,丽玲靠在新民怀里,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直到新民一声轻唤:“玲。”她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玲,”新民又叫了一声,“你生我气了吗?我刚才开玩笑,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他有些难过地低下头。
丽玲看他这样,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嗔笑着说:“哎呀,你多心干什么?我如果生气,还能跟你在一起?早跑掉了。我也不知怎么的就流泪了,真是的。”
新民紧紧搂着她,把头埋在她的头发里,喃喃地说:“玲,你活泼c率真,虽爱捉弄人,可是你的柔情并不比别的女人少,只是别的男人不了解你,看不到这点罢了。”
丽玲搂着他不做声,泪水又悄悄地流下来:过去追求她的那么多男人,谁这样深透地看清过她?他们都认为她美丽c活泼,而且很“厉害”,对她又爱又怕的,这还算个男人吗?只有他,这个现在搂着她,她也搂着的男人才看透了她,彻底地了解了她。我爱他,一定要得到他。想到这里,她的泪流得更多了,一会儿新民的军服就湿了一大片。
新民轻轻地抬起她的头,笑着说:“玲,我必须罚你。”
“罚我什么?”
“罚你给我洗衣服。你在我的衣服上又是倒酒,又是流泪,把它当作抹布使,让我明天怎么见人?”
丽玲笑起来:“那有什么?明天白大褂一穿,什么也看不见了。”
两人都笑起来。话虽这样说,丽玲还是脱下新民的上衣放到洗衣盆里。
“用洗衣机吧。”
“算了,只有一件,几下就洗了。”丽玲说。
新民躺在沙发上,温柔地看着她。
丽玲边洗衣服边说:“民,你猜我是怎么知道你和吴正文的矛盾吗?今天下午下班后我找邵彤问个事,刚走到她家楼梯口,就听到吴正文的哭声和邵彤的摔茶杯声,还隐隐约约地听到他们提到你的名字。我听了一会儿,就知道了个大概,心想你可能比他们也好不了多少,跑来一看,你果然在喝酒。”
她嘲弄地看了他一眼,又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身看着他,低声说,“民,答应我,以后别再喝酒了。喝酒伤身体不说,你是医生,喝多了会出事的。你不是个软弱的人,不能用这种方法解脱自己,这会毁了你。”
她把脸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说:“你不知道自己对别人有多么重要。”
“这‘别人’是谁呢?”新民笑着问。
“从大的方面讲,是国家和人民;从小的方面讲,比如病人c你爸爸和朋友等。”
“是吗?”新民期待地望着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