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小文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问:“科长,你要我说实话吗?”
孟勇眼中那抹不可捉摸的光又闪了一下,说:“当然要你说实话。”
小文迟疑着说:“现在男女发生关系的多了,一般不涉及刑事案件和重大的民事案件的,我们最好不要管。”
他偷偷地看了孟勇一眼,那张脸上毫无表情,只好继续说:“因为这事多了,我们认真抓起来,一辈子也抓不完。再说,对相爱的人,干嘛那么苛求哪?他们两人都那么善良c纯洁,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也是人之常情。”
“扑哧”,孟勇笑了一声,骂了一句:“你还是个公安干警”,就转过身去。
小文看他脊背耸动着,知道他在偷笑,胆子也大起来,悄声说:“公安干警也是人嘛,也有五情六欲。将心比心,科长,你也二十八了,假如是你自己,你怎么样?”
孟勇厉声喝道:“闭嘴,你敢这么放肆?”但小文听出他语气很弱,并没真生气,就笑着不做声了。
孟勇转过身,捣了小文一拳,爱怜地说:“你小子愣头愣脑的,倒蛮善良的。不过,张兰和何清明的行为无论有多么充足的理由,都是错误的,他们不想想这样做的后果吗?他们是好人不错,可好人做了错事,我们却因此姑息他们,那我们以后还怎么执法服人?张兰作为教师,她应该明白: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他看小文低头不吭声,瞪了他一眼,“他们行为不检点,我们有什么办法?你小子想徇私舞弊?”
小文沮丧地说:“我哪里敢呢?不过科长,我们也得调查调查呀,也许他们并没有那回事。”
孟勇没做声,只飞快地穿上外衣。等收拾停当,他才说:“我们当然要调查清楚。如果是诬告,写信的是白文辉他们(他们还在监狱里,不大可能),我们要严惩。是别人,弄清楚以后再做处理,你看怎样?”
小文连连点头说:“就这样办,我去查访那个送信的姑娘,这事要快。”
孟勇点点头,叮嘱说:“事不宜迟,你现在回去换便服,我打电话让小王替你值班,我自己也出去一下。”两人说着就走出房间。
家里静悄悄的,父母和孟琼都睡午觉了。他们轻轻地向门外走去,小文还留恋地向孟琼的房间看了一眼。
当天下午,小文满头大汗地跑回来,边用衣襟扇着风边坐下来喘气。孟勇正点着一支烟抽着,脸上也汗津津的,看来也刚回来不久。
他给小文倒了杯水,等他缓过气来,问道:“怎么样?”
小文笑了:“那个何清明,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他一见我,第一句话就是:事发了?你演的该不会是‘萧何月下追韩信’吧?把我弄得下不了台。后来我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番,他才缓和下来,把我带到他们学校后面的树林里,给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张兰有个学生住了院,她为了解病情到了主治大夫家。何清明送她回家时,她在半路上晕倒了,他只好安顿她住进了旅社。她在无山县没有一个亲人,不让她住旅社住哪儿?张兰当时情况很不好,何清明不放心就守了她一夜,没想到却引起别人这么大的猜忌。
你说这告诬状的人怎么这么无聊?张兰当时病得那样,他们哪能唉!”
他停了一下,接着说:“那个姑娘叫王云丽,她和何清明的妹妹盯梢着张兰和何清明来着,像两个女特。”小文笑起来:“这是何清明说的,他叫她们‘克格勃’。你说,有这样的妹妹么?”他又笑了。
看孟勇不说话,他问:“科长,你调查得怎么样?”
孟勇抽着烟,笑着没做声,想起了自己和张兰见面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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