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地跟踪来了。逮捕也罢,拘留也罢,干嘛不直说?张兰对孟勇本来就没有好感,这时更对他产生了敌意。
她把工作证还给孟勇,冷冷地说:“把你的来意谈一谈。”
孟勇知道僵局已成,怎么努力都缓和不了了,索性打开窗子说亮话:“我们收到了告你和何清明同居的信件,认为你们玷污了纯洁的师生之情,在社会上造成恶劣的影响。为了教育当事者,请求我们采取必要的措施。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你要怎么样?”
“首先查明事情真相,再做处理。”
“查明事情真相?你为什么不去找揭发的人,而来找我?你不怕我耍赖吗?”张兰冷笑一声站起来,讥讽地说。
孟勇微微一笑,沉稳地说:“人证已有,不得不找啊。”
张兰脸煞白,颤抖地沉默着。半晌,她突然问:“如果是诬告呢?”
孟勇一怔,他本来已从张兰的神态变化中肯定她和何清明是“真有其事”了,他正为难着。现在听她这一问,他连忙反问:“何以见得?”
“为什么不是呢?”张兰看着他,激愤地说:“你凭什么说有了人证?难道你的高明的‘证人’看到我和何清明那样了?”
她脸通红,困难地喘着气:“你们不是最乐意人坦白吗?我就坦白给你吧。昨天晚上,我和何清明的确是同处一室,可可你们为什么就向邪处想呢?我我病了,他就不能照看我?而且,你们你们了解何清明吗?他他那么高尚那么理智”
她脸红透了,激动得无以复加,眼中放射出的奇异的光彩,那么灼人,把不断涌出的泪水都烫干了。
孟勇暗暗吃惊:爱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能把一个柔弱文静的姑娘变成一个爆发神。他看着被情火烧得有些失态的张兰,自己心里也不由涌过一种说不出滋味的情绪。
他沉思了一会儿,口气降温地说:“没那回事当然好了,我们又不把罪名强加给别人。”
果然,张兰听了他的话,不再嚷了,只不眨眼地盯着孟勇。孟勇默默地躲开她的眼光,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他点起一支烟,示意张兰坐下谈。
张兰轻轻地坐下来,背对着孟勇,双手抱住一棵树,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上面。
孟勇静静地抽着烟,不易觉察地观察着她:张兰这天穿着件白色无袖连衣裙,头系月白色发带,脚蹬白色高跟鞋,裸露的两臂雪白雪白。她头靠着树干微微抖着,长长的黑发一半披在肩后,一半轻轻地撩在胸前。
孟勇移开眼光,看着远处,心里不禁为清明一笑。半晌,他突然问:“你既然否认和何清明发生关系,别人为什么要告你?”
“谁告我?”张兰已平静下来,淡淡地问。
孟勇不吭声。张兰转过身看了他一眼,仍旧淡淡地说:“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到。王云丽那么恨我,她不告我怎么泄怒呢?”
孟勇心里一动,“你怎么肯定就是她?她是你什么人?为什么告你?”
张兰低下头,停了一会儿,低声说:“她是我的学生,和清明是同学,她那么爱清明,怎么能不恨我呢?”
她痛苦地沉默了。半晌,又自言自语地说:“可是她了解清明吗?知道清明不爱她吗?那天晚上她应该听到的。”
“听到?听到什么?在哪儿听?”孟勇奇怪地问。
张兰看着他,重新激愤地说:“你能想到吗?她作为清明的同学,既不是清明的妻子,又不是清明的恋人,却像个女特一样联络清明的妹妹跟踪我们。我和清明昨晚拜访县医院大夫,她们跟踪了一路。我累昏后,清明带我到旅社,她们又偷听我们的谈话,她有什么资格?今早她哭着跑了,却留下清明的妹妹来找我算账。现在你来找我,当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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