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这还是年初何大婶为他做的),黑布鞋。他身材修长,站在那里挺拔c刚健,像一棵钻天杨。他的头发那么黑,在玛丽黄发的衬托下显得那么美丽。
张兰看着他们,联想起清明跳舞回来的神情,以及他今天的笑容,她一切都明白了:这个姑娘爱上了清明,今天找他来了。她心里一阵揪痛:是的,追求他的人那么多,我怎么会得到他?
只见翻译拍拍清明的肩膀,问:“你们认识?”
清明微微一笑:“见过一面。”
玛丽连忙拉住清明的手,向她的父亲和朋友介绍,市委和外贸局的领导也缓过气来,纷纷过来和清明握手。
玛丽父亲仔细地打量着清明,说:“你原来就是何清明?我女儿那晚上和你见面后,就哭得伤心极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在舞会上遇见了一个白马王子,可是白马王子不要她,连地址都不肯给她。我听了很好笑,也没有在意。可是一周了,她天天在哭,我才觉得事情严重起来,向邵彤小姐打听到你的地址就找来了。何先生,你的确一表人才”
他眼光尖锐,毫不留情地打量着清明,半晌,连珠炮似地发问:“何先生,你可愿意到美国接受教育?我愿意承担起你的一切费用。你可愿意将来做我的助手?”
清明这时坦然地承受着玛丽父亲搜索的目光,不易觉察地观察了下大家的反应。各级领导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眼光是复杂的;同学们则激动而羡慕地望着他。
他又不易觉察地向张兰扫了一眼,只见她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眼睛微眯地盯着对面的墙壁,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但她的脸色那么苍白清明心里涌过一阵热浪:她很痛苦,说明她没有忘记自己,她还爱他,那么她平常伤害自己的话都是假的啰?
他心情好起来,并不在乎玛丽父亲的挑衅,微笑着说:“谢谢你的好意,先生!但是我不能这样做。我的理想是:做一个普通的中国人,立足这片土地,建设这片土地,把自己的一生献给这片土地。当然,先生的美意我还是感激的。”
玛丽父亲听他拒绝了,脸上倒露出了微笑,但话里仍含着挑衅:“何先生,看得出来你很有志气,也很有能力。如果我把爱女许配给你,你不至于拒绝吧。”玛丽含情脉脉地看着清明。
清明看玛丽父亲脸上胜券在握的神气,笑了笑说:“先生,令爱是位好姑娘,纯洁美丽,善良活泼,我很喜欢她。但先生打算把她许配给我就失策了:一c我只有十九岁,还是个中学生,没有自立,谈婚论嫁是不现实的。令爱也只有二十岁,结婚也太早了些。二c她嫁给我是不合适的,会一辈子受苦受穷的,我不能给她的生活带来丝毫的光明和幸福,相反,只能使她痛苦,使她的容颜过早地憔悴。”
“何,你说得太可怕了,现代科技这么发达,我们怎么会受穷呢?再说我们干不好,还有爸爸呢,他只有我一个女儿,会帮助我们度过难关的。”玛丽流下泪来,伤心地质问道。
她的父亲却微笑着不做声,只不住地观察着清明,他开始对清明有了点兴趣。只听女儿还在恳求,“何,你就答应我们吧。我们的生活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贫穷可怕的,有我父亲在,怕什么呢?你如果现在还没考虑好,那就多考虑几天吧,我们并不要你现在就回答的。”
清明摇摇头,温和地说:“玛丽小姐,你的一片好心我心领了。但是我不用考虑就可以肯定,我不能答应你们。”他扶玛丽坐下,对钱明正说:“钱叔叔,朋友们可能累了,让他们休息一下吧。”
钱明正连连点头,说:“各位,关于玛丽小姐的婚事,我看你们当事的双方以后还可以商讨,我们先去休息一下,喝杯茶吧。”
玛丽看她的婚事没指望了,伤心地哭起来,不肯走,要呆在教室里和清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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