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对你的写作更有用。”张兰插了一句。
文刚点点头:“我是喜欢写作,我就报了中文系。我想如果把所受的正规教育和平日的实践调查结合起来,一定会写出好文章的。老师,您不也是这样做的吗?”张兰微笑着没做声。
文刚接着说:“以前,我虽然没像这次这么实践过,但有过类似的想法,可清纹还骂我吹牛。”
听他提到清纹,张兰专注地看着他,微微笑着。
文刚脸红了,低下头,用手掩饰地搓着腿说:“这虫子,怎么钻进我的裤腿里去了?”
张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给我讲讲经过。”
文刚看她不管有没有这回事就让他讲“经过”,知道她心里一清二楚,因此脸更红了,笑着低声说:“我们从小青梅竹马,”
张兰笑了一下,文刚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彼此很了解。她和我的性格很相像,都比较安静c温和,又有些软弱。从小我们只知道对方很好,并没有产生别的想法。一直到上高中以后,我们为了共同所爱的人的命运担忧着。”
张兰不笑了,默默地听着。她知道文刚所指的“我们共同所爱的人”是谁,还有谁呢?只是这半个月中,她禁止他提起,他才这样说。
只听文刚继续说:“我们经常在学校或公园里谈他们,渐渐地,我们就就相爱了。”他低下头,羞涩地笑着,眼睛里流露出幸福和温柔的光。
“她很美!”张兰轻轻地说。
“是的。”文刚同意道:“她的美不同于别人,太突出c太灿烂了,简直让人眼花缭乱。有时我想,她是不是太美了?我配不上她。”他低下头去。
“不,文刚,”张兰平静地说:“清纹很善良,脾气也好,心地更好。”她想起清纹的母亲,不由冷笑了一下,“她和你很般配。你不要自卑,更不能软弱。你就是家里经济困难点,别的什么不如人?是长相才华配不上她?还是门第配不上?至于门第,她家是讲究这一点的。”
她又冷笑了一下,“我看,你也配得过她。三年来你家里也打了些粮,你姐夫做买卖c当工匠也挣了些钱,并不比她家差多少。他们也应该自量点,不要以为高人一等。大千世界比他们强的人多的是,一个乡村小小的农民家庭就想以势压人,太狂妄了。”
文刚听她口气冰冷地说着清纹的家庭,不由叫了声“老师”
张兰清醒过来:哦,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能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他人?他们家对我苛刻,但对文刚不一定就是这样啊。
她迅速冷静下来,微笑着说:“文刚,你别介意我的话。我这个人看问题有些偏。”她摆摆手不让文刚插嘴,“我忘了告诉你,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回哪儿?”
“还没决定,到时再看吧,马上就要开学了。”她不想让文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给别人,因此这样说。
文刚理解她的心情,点点头没做声。
张兰回到家里,妈妈和哥嫂真像迎接远归的游子似的激动,那情形真令人感动。妈妈抹着眼泪说:“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清明几次三番地打电话来问,都找不见你。”
张兰笑着说:“我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和往年一样,我搞调查去了。”
大家这才放下心来。嫂嫂跟到张兰房间,悄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兰默默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说:“嫂嫂,是这样的,我和清明他们家人彻底决裂了。那天去我送通知书,家里除了清纹和她妈外没有别人。清纹叫她哥去了,我和她妈吵了一架,把她臭骂了一顿后走了。我当时心里烦,就到许文刚姐姐家叫上文刚一起搞调查去了。”
嫂嫂已经骇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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