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一惊：她上哪儿去了？跑了？他连忙坐起身，却听见洗手间里传来一阵洗漱声。他松了一口气，不由一笑，又躺下去，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张兰把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裹起来，又用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回到房间，捡起床边的衣物思忖着：皱巴巴的，不用水净一下是穿不出门了。她打开衣柜门，随便翻出一身家常衣服抛在床边。关上柜门转过身，不期然抬眼遇上清明的眼光。他静静地注视着她，眼底深处包含着隐隐的柔情和笑意。

    她怔了怔，漠然地捡起乱抛在床上的乳罩c胸衣和刚才拿出的外衣走到妈妈房间去。清明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一下，找见自己的裤头穿上，到洗手间去洗澡。用冷水擦洗着自己，想着刚才张兰披着浴巾的美丽模样，他心里涌过一阵暖流：这就是家，多好！

    等清明洗漱出来，张兰已经整理好床铺开始做饭。她麻利地用电饭锅蒸着大米饭，在液化气上熬着绿豆米汤，然后飞快地把头发梳好盘起来，伸手打开了防盗门。

    清明不由问了声：“你要出去？”

    张兰头也不回：“我去买菜。”顿了顿又补上一句：“看好米汤。”就合上门出去了。

    清明看了看米汤，还早，就打扫起卫生来。他刚拖好地板，把桌椅茶几抹干净，就听见钥匙响，连忙去开门。打开门，只见张兰提了几塑料袋熟菜站在门口。她进屋扫了一眼清明打扫屋子的痕迹，没说什么，找来碟子准备盛菜。

    清明看碟子太浅，装不下菜，忙说：“用碗装吧，不然汁子就流出来了。”

    张兰没吭声，拿来碗各样倒上菜。清明看她不理自己，默然一笑，帮着她端汤盛饭。三大碗热菜，两大碗凉菜，张兰还买了六个包子。

    清明笑着说：“饭菜好丰盛呀，两个人怎么吃得完？”

    张兰板着脸坐下来，没说话。清明看她不做声，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可真饿了。”说着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风卷残云，吃了一碗米饭，两个包子，两碗菜已经见了底。看张兰细嚼慢咽着，他又笑了：“饭都让我吃了，你够吗？”

    张兰没回答，拿起他的空碗去盛饭。清明笑着又拿起一个包子，见张兰把菜使劲地向他碗里拨，他连忙拦住：“我自己来，你快吃吧，看你的饭都凉了。”

    张兰看他的手要碰自己，忙放下他的碗，自己去吃饭。清明看她躲避自己，忍着吻她的冲动，笑着拿起筷子。

    等又一个包子和一碗米饭下肚了，他自己都纳罕：“看来，不想法多挣点钱，家里真供不起我这个一米八的块头了。”看张兰打过来一个白眼，他笑起来。

    张兰把已经凉下来的米汤推到清明面前，自己站起身去收拾碗筷涮洗。清明打开电视，端着米汤边看边喝。

    张兰洗涮完灶头，漱了口感到浑身酸痛，刚想坐下来歇一歇，电话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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