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到一具尸首。但是,拒绝他要有方法,他现在虽意有所指,毕竟只局限在工作这个层面上,这个面不戳破,我们就没有理由胡闹,否则别人会说我们很矫情。”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每天得花大量的时间和他玩捉迷藏的游戏?”
张兰疲乏地揉着眉心:“也许是的。清明,我的性格是:不到鱼死网破不翻脸。想想看,我们意气用事,短时间内得罪了大量的领导,我们今后还怎么工作?中国讲究中庸之道,太激进了不好。没有适当的生存环境,我今后的工作c学习c生活就很难安定了。”
“你似乎没有过去那么直面了,似乎怎么说呢?圆滑了。”
“也许是吧,清明,我确实感到累了,心累了。”张兰第一次表现出了不耐烦。
想到这是他们自认识以来第一次思想上的严重分歧,她默默地克制住自己:“清明,学生时代是美好的,单纯c有朝气c有冲力,你正是这样。我工作五年了,经历得似乎太多c太难了点,现在的思想说好听点叫成熟,说难听点怕就是你说的‘圆滑’了。”
她微笑着站起来,“我的意志的确不太坚强,我不想和雒县长闹翻,起码现在不能。”
她向他点点头,进房间去换衣服,清明一时怔在那儿。此时的张兰好陌生,尤其刚才的微笑c点头的动作,让他感到那简直不是他认识的张兰,后者单纯c温柔c多情,而现在的她
但仔细想想她的话,也不无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当个把人说你坏,你不一定坏;当大多数人说你坏,你就无可救药了,虽然你实质并不坏——众口烁金,积毁销骨。现在他在上学,张兰又没有背景,如果和雒县长一伙硬拼,吃亏的最终是他们。想当年自己和张兰受的那一难,如果不是相当的领导和朋友不错,他们还真难站起来。即使这样,路还是那么艰难,他们依然走得很辛苦。现在情况那么复杂,他们再摔一跤,能否爬起来就难说了。
也许张兰是对的,做事要讲究策略。
这样想着,他不由叹了口气。他清明虽然贫穷,但一直是人夸奖着长大的,敢挑战他决心的人并不多,老师c同学c朋友等都对他赞赏有加只有这个张兰,总是在他最有把握的时候反其道而行之,让人无措。这,说好听点是不让须眉c有“独立思想”,说难听点怕该叫“另类”了。可事情的奇妙之处就在于,正是有着这种独立思想,才使她张兰身上更有闪光点,更能吸引人,也更让他抓狂。
她挑战着他的高傲,甚至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受她意志的支配。他虽然老对她咆哮,对她打击,甚至像昨晚那么折磨她。可她总是在哭泣c柔弱中又回归到了她的原点上,让对手顿生挫败感。
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柔能克刚”吗?清明懵了。
张兰正面对着一堆衣服思忖着,不知穿哪一件好,感到后面有人抱住了她的腰身,她不由转过头来。
清明把头伏在她的脖颈间,低声说:“兰,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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